權利,美色,迷了人眼,再難回頭。
聖上沒再看晉王一眼,他們的身上明明留著同樣的血液,此刻卻要兵戈相見。
晉王咧開嘴笑了:“老頭,幾十萬大兵壓境,你來得及對付嗎?就算你殺了我,勝者為王,到時候你是亡國之君,我被追封為烈士先帝,哈哈哈,老頭,我不會死在你的前頭。”
聖上不言語,任由來人將他壓了下去。
溫晗俯身跪下:“罪女溫晗,擅自揣度皇子意圖,破壞聖上父子和睦,願受懲罰。”
聖上眸子未動,怔怔瞧著晉王屋內的畫像,畫上畫的是溫晗,本是女子娟秀,棱角卻帶了倔強。
“澈兒在嘉城關,他還不知道吳國的軍隊也來了。”
溫晗愣,未言。
片刻,拱手道:“謝陛下。”
轉身離去。
卻聖上又道:“記住,嘉城關五十萬大軍的領帥是楊將軍,不是澈兒。”
溫晗的步子踏出了屋子,開口:“臣女知道!”
嘉城關是通往吳國的方向,五十萬大軍的防守,必定是一場血戰。
溫晗的身子是冷的,百萬大軍的對決,她有些害怕,害怕秦澈會出了差池。
聖上的話說的明白,若秦澈死了,死的是嘉城關的一個小兵,不是齊國的蕭王!
馬夫等在門前,溫晗卻翻身上了馬,匕首出手,割斷了繩子。
“駕!”
馬兒嘶吼,步子在空中劃開一道痕跡。
溫晗的眸看著前方,秦澈,你不可以輕舉妄動,你的玉佩還在我這!我欠你的還沒還完!你還欠我一個條件!我不準你輕舉妄動!
晉王府中,聖上看著那幅畫,久久入神,笑道:“南柯一夢,朕做了十幾年。”
麵色驟冷,轉身出了門:“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晉王府外,溫晗快馬加鞭,眸中焦急,纏在其中的是滿滿的情。
京城和往日並無差異,人們來去匆匆,養家糊口。
溫晗的馬車飛奔,卻是一輛馬車晃悠悠從側麵駛來。
有人在前開路,堵了好長的一段路,溫晗拉了韁繩,還是晚了片刻,馬蹄揚起,將開路人踹倒在地。
後麵有人怒吼道:“何人不長眼,驚擾了太子殿下!”
溫晗未言,馬車中伸出一隻手掌挑了簾子,太子坐在轎中,挑眉看了一眼:“原是溫小姐。”
溫晗咬牙:“殿下,我……”
十萬火急的軍情,可怎能在眾目睽睽下說出來。
太子再未多看一眼,直接放下了簾子,冷聲道:“本宮累了,不想走了,回太子府。”
前麵的人一怔,卻隻是垂首,說了一個“諾”字。
太子又開口道:“至於信,就勞煩溫小姐跑皇宮一趟給本宮的三弟送過去了。”
身側有小廝給溫晗遞了一封信,圍觀之人皆是悉簌,都說太子對溫小姐有意,如今看著也沒什麼差別,不過驚擾了他的行程,太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溫小姐做這等送信的雜差事,當真不留情麵。
溫晗捏著手中的信,眉頭緊鎖,秦澈,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