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又向前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事,可以親了之後再說。”
……
溫晗甚是無奈,這廝麵對大事的時候明明冷靜沉著,可現在的樣子卻讓她很想打人。
溫晗的眉頭皺在一起,秦澈向前坐在座位上笑道:“好了,不鬧了,什麼事?”
聲音溫和,也算是恢複了正常。
溫晗聽著也舒服了些。
溫晗抿了嘴角,半晌開口道:“我看了今日的死屍,很多都是在太子身邊呆了很久的人,這樣的人,不會是臨時插進來的細作。”
秦澈抿了口茶:“我覺得不是太子做得。”
雖說是政治上的敵人,這句話秦澈卻沒有半點的遲疑。
溫晗捏緊了手掌,又開口道:“你和太子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可你真的了解太子嗎?”
秦澈的手掌磨砂著手中的茶杯,沒有再說話。
他的眸垂下,想著這些年的日子。
他和太子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這個姑娘的一舉一動都映在他的眼中,可是他不了解她……
秦澈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是太子的性格詭異,他不知她是不爭還是懦弱,亦不知她每日在想些什麼。
在秦澈眼中的太子,就是個不想管理朝政的小姑娘,是一個被迫拉上政治刑場的小姑娘。
她裝病,她少言,她冰冷,可她不貪戀皇位,秦澈知道她是競爭者,卻從未真的想要對付她。
溫晗看著秦澈:“太子是有野心的。”
第一句話,攻破了秦澈對太子的印象。
“若無野心,她怎會拚了命的讓我有孕,哪怕是混雜了皇族的血脈,讓流氓來非禮我,她也想要這個孩子,為她正名!”
溫晗看著秦澈,將眼前的局勢一一剖析幹淨。
“小廝說,她睡覺從來都不會離開一個枕頭,我曾在她的枕頭裏找到了一本畫冊,那本畫冊已經泛黃,可上麵的畫卷還在,大筆的墨畫的是血,是屠城的景象!這樣的太子,不是我認識的,是你認識的嗎?”
溫晗看著秦澈的表情:“太子其人,要防。”
這是溫晗的忠告,是溫晗想了許久還是決定說出口的話。
雖說枕頭裏麵的東西是太子的隱私,可是將所有的事情繞在一起,細思極恐。
作為一個朋友,溫晗不希望秦澈有事,秦澈忍了太久,可現在看起來,太子明顯比秦澈還能忍,比秦澈還能裝。
溫晗總覺得人之初性本惡,就算不要防患於未然,可太子的遭遇卻讓她不得不防。
秦澈捏著手中的扳指,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晗鼻子輕聳,耳朵聽見了一陣異樣的聲音。
“什麼人!”
溫晗抬眸,隻看到一個影子從門前掠過。
溫晗起身,還沒有追出去,卻是屋外響起了一聲尖叫聲。
聲音很細,是女子的聲音。
聲音很近,溫晗和秦澈在屋內,自然聽得出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可若是西廂房之外的人,這聲音就像是從秦澈的屋裏傳出來的了。
秦澈和溫晗齊刷刷向著尖叫的地方看過去,卻又看見那個人影逃了。
秦澈想追,溫晗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