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男子遲疑片刻,扭扭捏捏就是不說正題。
溫晗攥住他的手腕擰了一下,廢掉了他的左手。
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溫晗開口道:“這隻手算是調戲別人的代價,你若再不說事情,你的右手也要成為送給芙蕖的獻禮了。”
男子的左手已經沒了知覺,唇瓣哆嗦了兩下:“芙蕖……芙蕖老大在紫壯門。”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溫晗伸手,劈在男子後頸,男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溫晗瞧著男子的樣子,鄙夷地搖了搖頭,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也不知芙蕖這一次是按照什麼標準選的人。
正想著,門外響起一陣很輕的敲門聲,門外的小廝似是故意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主子,外麵那個帶著鐵鏈的人已經抓起來了。”
帶著鐵鏈的人?
溫晗的身子一僵,耳邊隻剩下這樣的話。
門外的人又道:“主子準備如何處置?”
溫晗的唇角動了動,試探性地開口道:“秦澈?”
聲音很輕,外麵的人卻一定聽得到。
話音落,門外的人沉默了。
溫晗看向門前,依舊沒有動靜。
不會錯的,是他。
溫晗起身,急匆匆走過去開了門,撲鼻而來的都是血腥的味道。
走廊裏沒有一點光亮,溫晗端著蠟燭向外瞧,隻看見走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
脖頸上清一色的傷口,一劍斃命,是秦澈習慣的手法。
她的耳朵很靈,不遠處的角落裏有略微沉重的呼吸聲,雖然被人壓住了,溫晗卻依舊聽得清楚。
一下又一下,有些撓心。
溫晗咽了一口唾沫,輕聲開口道:“秦澈,我知道是你。”
沒有聲音,整個走廊都已經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溫晗的頭垂下,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在躲,我也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是我相信引燕入京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至少出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不會告訴五皇子我見過你的。”
沉默,隻是那呼吸聲又沉重了些。
溫晗的頭垂下,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似是有什麼東西梗在裏麵,別扭的很。
良久,溫晗抬眸,看著前麵,她知道秦澈就在那個角落裏,隻是她不能再向前走一步。
溫晗抿了抿嘴角,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瓷瓶。
“這是金瘡藥,或許沒有楚淩配得好,卻也是軍中的秘方,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喝醉了就不記得什麼事情,可我總記得你受傷了,你用一點這個藥,好好養著。”
沒有回音,一切都像是溫晗的喃喃自語。
溫晗的眸子垂下,再沒有光亮:“秦澈,我是真的相信你,我信你是我的朋友,我信你不會害我,若是你真的不願意出來,我也不會太勉強,這瓶藥我放在這裏了,你記得拿回去用。”
說罷,溫晗將瓷瓶放在了地上,轉身。
她的手中還攥著一枚玉佩,耳邊他的呼吸聲還在,曾經溫晗總說希望秦澈離她遠一點,如今他明明就在身邊,卻連見一麵都不行。
胸口很悶,說不出的感覺,眼睛很澀,卻沒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