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已經擺在眼前,眾人便隻要看戲就好。
女子踉蹌著跪下,身子有些歪,眼睛也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有神:“陛下……小,小女子要告!”
她的頭磕在地上,不重,可她的身下還有一灘血,讓人總覺得她可能下一秒就已經抬不起頭。
“小女子要告靜淑儀,告靜淑儀欺君罔上,貪戀榮華,不知廉恥,謀殺親夫,拋棄女兒!”
聖上垂首,目光很冷,這些事,從舞姬剛開始刺殺,寧公子剛開始喊的時候,聖上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舞姬抬頭,眼圈已經紅了。
頭又磕在地上。
“小女子要告,告靜淑儀勾結燕黨,陷害忠臣,企圖將我大齊江山割裂!”
一言,眾人驚異,手中的筷子已經握不住。
聖上的目光也有了些許變化。
隻是很快就從驚異變成了冰冷。
“朕要審你,也要走流程,羽兒。”
五皇子從座位上走下來:“兒臣在。”
“這件事,朕交給你。”
“是。”
“今日的生辰,朕沒興趣過下去了。大家都散了吧。”
聖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皇後在一邊看著,想要開口,卻什麼都沒有說。
靜淑儀的身子軟在座位上,連動都已經不會了。
剩下的戲大家很想繼續看下去,可是聖上下旨,誰敢不從。
聖上抬眸,又開口:“衛愛卿,你留一下。”
衛侯的額頭出了汗,手心也是濕的,卻還是反了回來。
溫晗隨著太子出門。
剛才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五皇子要將人帶走,所以還在殿內候著。
太子的腳步停下來,溫晗沒來得及停,差點撞到太子的後背上。
太子看著前方:“陳法師應該就在那裏,你去吧。”
溫晗一愣,抬頭看著太子指著的宮殿。
這……
溫晗點了點頭,向著宮殿走去。
陳止墨坐在桌邊不知在寫些什麼,看著溫晗來了,他微微抬頭:“你是?”
溫晗笑,臉上的麵紗摘了一點:“是我。”
陳止墨看著她方咧開嘴笑了起來,嘴角的虎牙露出來,又多了幾分憨勁,溫晗每次看見他,總覺得都能看見他男神的幻滅。
陳止墨笑了笑:“小……太子妃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了,我剛才認了好久都沒有認出來。”
溫晗也隨著他笑了笑:“此事說來話長。”
外麵又卷了風,陳止墨起身關上門。
溫晗瞧著他,狐疑道:“你怎麼進宮了?”
陳止墨的指尖一抖,身子轉過去整理桌上的東西:“我剛好得到皇上賞識,這又是一份不錯的差事,我就在這裏呆下了。”
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搪塞過去,溫晗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當初她想要讓陳止墨幫自己一次,廢了很大的勁卻被淑妃娘娘搶了先機。
如今陳止墨能夠在宮中辦理祭天的儀式,又得了獨自的宮殿,怕不是運氣好可以解釋的。
隻是陳止墨不說,溫晗也算不出。
溫晗開口:“今日的木劍斷裂,我還為你捏了一把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