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可能會斬草除根,昨夜魏賢抓了一個人回來,是太子的人,我審了一夜,卻依舊什麼都不肯說,每次想起太子曾深夜向你的房裏派人,我……”
溫晗的眉頭擰緊,怪不得昨晚她總覺得太子在等什麼人。
歎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可能還是不夠心狠。”
這是溫晗的弱點,就算是別人欺負她,她會報複回去,卻很少直接取了人的性命。
她是個小偷,不是一個劊子手。
這一點,她還要多和秦澈學一學,皇權爭鬥,最需要的就是委曲求全,必要時奮起一口,斬草除根。
溫晗垂首,她學了太久,卻還是做不到鐵石心腸。
秦澈看著溫晗的模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有些事你不用學,我來做就好。”
溫晗抬眸,看著秦澈的眼眸:“秦澈,你喜歡我什麼?”
她想了挺久,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秦澈笑,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很久,緩緩開口:“大抵隻有麵對你的時候,我的心是軟的。”
“這算什麼理由……”
“可這就是理由。”
秦澈瞧著溫晗,眸中盡是溫柔。
習慣了爾虞我詐的人,隻有麵對那一個人的時候,內心軟的一塌糊塗。
秦澈用了太久的時間,才知道那是喜歡,好在他發現的比溫晗早一點。
溫晗抬頭,又嚴肅起來:“可是太子的事情……”
“放心。”
秦澈說著,為溫晗夾了一口菜。
溫晗還想再說什麼,門前響起一陣扣門聲。
“王爺。”
是菖蒲的聲音。
“怎麼了?”
“五皇子來了,說是要走了,太子讓您過去看一眼。”
“知道了。”
菖蒲退下。
溫晗狐疑:“五皇子要走了?”
秦澈點了點頭,表情竟顯得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燕國的案子查的差不多了,靜淑儀也即將問斬。
燕國的野心卻沒有結束,邊境越發蠢蠢欲動。
五皇子在京城還沒有住太久,又被聖上發往了邊疆。
看來,今年又不能在京城過了。
五皇子苦笑,好像自己已經快要十年沒有在家過過年了。
這樣也好,不用看這份客套的尷尬。
臨走之前,五皇子想了很久,卻隻想到去太子府同太子和秦澈告別。
多年兄長,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
還有一個人……
五皇子想見,卻不知道改去哪裏才能見到。
五皇子站在太子府,太子和秦澈都還沒出來,他在心中念著一個名字。
“鑫爺……”
嘴角呢喃,卻不知道該不該見她。
若是問三哥,應該可以得到答案吧。
可是這個名字像是他心頭的一顆痣,每日都隔得難受,就算是見到了又能怎樣呢。
再多的見麵,她終究是三哥的人,他連進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又是一陣苦笑,五皇子踏在雪地上,看著地上白茫茫一片。
心中有個牽掛的女子果然是一種神奇的感覺,可惜他和太子還有三哥不同,他想疼她,卻連疼的權利都沒有。
吐了口氣,好好的沙場男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