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會侍寢。”
頭都沒有抬,依舊跪在地上,偏是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硬邦邦的。
“本王讓人教你。”
溫晗的眉頭又向著裏麵蹙了一下。
“親王,榮國侯病故,七公主必然回京……”
“本王讓孫嬤嬤教你。”
秦澈開口,似是沒有聽見溫晗的話。
溫晗合眸:“是。”
“好了,你出去吧,你就住在依……”
聲音頓住,秦澈又看了她一眼:“你就住在溢香閣。”
“是。”
“下去吧。”
溫晗起身,轉身離去。
一襲白衣早在床榻上生了褶皺。
秦澈聽著門前的吱呀聲,又聽著漸漸離去的腳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魏賢!”
沒有聲響。
“魏賢!”
“在。”
魏賢跪在床榻邊,剛才一不小心將溫瑤姑娘放了進來,若是王爺怪罪下來……
秦澈閉著眼睛,似是有些心煩:“你去一趟楚國。”
“啊?!”
魏賢抬頭,略顯驚愕地看著自家王爺。
親王府他走了這麼多年尚且沒有看明白,若是再去楚國,怕是幾年之內都回不來了。
秦澈沒有理會魏賢的驚恐,又開口道:“你帶兩個人一起去給你指路,幫本王打聽一下楚國小公主的消息,本王記得,陳止墨有個師妹是楚國的公主。”
“是。”
熏香似乎要添了,味道已經沒有那麼重了。
秦澈今日的身子比平日要乏了許多,拿著書又躺在了床榻上。
鼻尖的味道有些熟悉,剛才的姑娘身上還帶著體香。
秦澈的眸子眯了眯,陳止墨真是費力,千辛萬苦將一個女子調教成這副模樣。
他倒要瞧瞧,陳止墨的這步棋準備下在哪裏。
雙眸合上:“晗晗。”
嘴角的一聲呢喃,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她不在了,他能做的,隻有把娶她的嫁妝準備好,把那個位子,一直為她留著,隻為她……
書翻了一頁。
溢香閣內,溫晗的書也翻了一頁。
麵紗已經換了新的,溢香閣很小,溫晗剛來,也沒有丫鬟,一個人樂的悠閑自在。
陳止墨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她坐在位子上。
陳止墨敲了三下門。
溫晗頭也沒抬:“進來。”
陳止墨進門笑笑:“這話你若是對蕭親王說的,他八成會把你拉出去砍了。”
“他不會敲門。”
溫晗看書,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
“看來今日聊得很好?”
溫晗的眸子垂下,想起了秦澈今日的態度,她的唇也受了傷,嘴角帶了血腥的味道。
嘴角撇了一下,顯然不想再想起那段回憶。
陳止墨坐到對麵的凳子上,托腮看著溫晗念書。
“他讓人留在這裏,我聽說是要做侍妾?”
溫晗笑,唇邊輕輕一聲吐氣。
“秦澈這個人,做慣了不正經的事,最會用這種方法籠絡人心,我是你送進來的人,他不信我。”
陳止墨歎息:“有多不信?”
“一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