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蹙起,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這個姑娘突然出現,溫瑤總有一種預感,自己多年辛苦建立的東西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毀於一旦。
她不能坐以待斃,卻也要找到機會來守。
眸子轉了轉:“碧柔。”
“奴婢在。”
“幫我好好盯著她。”
“是。”
溫瑤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溢香閣,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說不出來的滋味。
不過是個帶麵紗的姑娘,不知用什麼手段勉強在王爺的霜鶴齋呆了一夜……
手掌攥緊,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理由。
三年了。
她跟著秦澈三年,用盡各種理由,沒有名分的跟在秦澈的身邊。
秦澈重修太子府,特立親王府,她便一直在這裏。
可是這些年來,秦澈從未讓女子上過他的床,留了一夜更是前所未有。
就連溫瑤自己都……
溫瑤的心裏煩的很,眉頭一皺,總覺得有什麼人一直向著這邊瞧。
抬眸,溫瑤的目光剛好撞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眼神。
眼神在撞見溫瑤的一瞬間就收了回去。
眼神的主人也邁著碎步準備離去。
“站住。”
溫瑤開口。
來人不得不停住腳步。
溫瑤上前,瞧著角落裏的人,狐疑開口:“孫嬤嬤?”
孫嬤嬤轉過身來,臉色不大好看,卻勉強扯了一個笑臉:“溫姑娘。”
“你在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
溫瑤看著孫嬤嬤慌張的模樣,眸子轉了轉,向著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也是個機靈的,趕忙從袖子裏掏了一錠銀子塞到孫嬤嬤的手裏。
“嬤嬤您知道,我家姑娘是府中頂好的人,嘴也嚴,隻是有點好奇。”
孫嬤嬤摸著自己手心的一錠銀子,又看了看眼前的溫瑤。
躊躇半晌終是開口道:“溫姑娘,老奴瞧著你是個好人,在這兒和您說一句話,那新來的如玉姑娘是個妖孽,王爺許是被她下了咒了!”
“嗯?不得胡說!”
溫瑤開口,聲音卻壓得很低。
溢香閣低處偏僻,溫瑤和孫嬤嬤又在角落裏。
可保不準會有什麼隔牆的耳朵,溫瑤這種語調,顯然是希望孫嬤嬤繼續說下去。
孫嬤嬤歎了口氣,又離得溫瑤近了些:“老奴不是胡說,今日府中傳得沸沸揚揚,都說這個如玉姑娘是第一個在王爺屋裏呆了一整夜的人……”
話說完了卻忍不住又瞧了一眼溫瑤的臉色。
誰不知道王爺也是喜歡溫姑娘的,隻是每次侍寢一兩個時辰之後溫姑娘就又會被送回去。
好在溫瑤的臉色無異,孫嬤嬤便繼續講下去:“可昨日老奴奉了王爺之命來教授如玉姑娘侍寢的相關事宜,您猜怎麼著,這個如玉姑娘不但是無師自通,說話露骨,更是要為老奴我把……把那種景象畫出來!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