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清了嗓子,開口道:“我今日在外麵走著,撞見了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管教的小廝管不住她,我想著每日在親王府閑著也是無趣,滿腹的想法無處施展,不如幫王爺管理府內,便將這個丫鬟帶回來調教,丫鬟不懂事,我下手也就重了些。”
“胡鬧!”
秦澈喝了一聲。
“萬一出了人命如何?”
“我已經叫他們控製了力度,若是真的出了事,他們也是要償命的。”
“你……”
秦澈張了張嘴,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調教丫鬟這樣的事很多人都會做,王爺隻是沒看見,為何隻罵我一個,更何況,不過是個瘋瘋癲癲的丫鬟,和我毫無關心,她若是我的婢女,她對我盡職盡責,我必定好好待她,我現在的職責是調教她,我從未聽說過,調教一個瘋子也不需要動粗。”
倔強的語調像極了鬧脾氣的孩子,嘟嘟囔囔的語調和溫晗平日的樣子差距很大。
秦澈從未將溫晗納入自己的謀士之列,這般的話語不知是懷才不遇還是心中不滿。
秦澈知道溫晗有治國之才,卻一直不敢重用,他對這個女子存了太多的疑心,如今說出這樣的話,讓一個有治國之才的人閑的調教瘋子丫鬟,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過錯。
隻是秦澈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被改變的人。
秦澈抬眸看著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手掌鬆開,思蘭的身子滑落在地上,秦澈瞧著溫晗,緩緩開口:“罷了,你是侍妾,調教奴婢這樣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該記住你該做的是什麼。”
“是。”
溫晗應聲,秦澈的腳步踏出了門。
“來人,將裏麵的那個奴婢帶出來。”
小廝們進屋,將思蘭架了出去,溫晗瞧著思蘭的傷口,眉心不禁皺了一下,隻是目光垂下,很快恢複了正常。
秦澈走了,帶走了小廝們,也帶走了思蘭。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陳止墨方從最裏麵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計劃?”
溫晗垂首,冷笑一聲。
“秦澈狡詐,會用各種方法來試探我,思蘭不會那麼巧出現在我的麵前,秦澈也不會那麼巧剛好來看我,對於他來說,任何人都能利用,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什麼人也都可以利用,我不過是用思蘭做個引子來消除他的顧慮,至於他那個突然消失的侍衛回來之後他要如何交代,就不歸我管了。”
“你就不怕他剛才真的發怒,因此遷怒於你?”
溫晗笑:“他不會,我了解他。”
太過自信的語調。
溫晗笑著,落入陳止墨的眼眸中。
陳止墨看著她,好像隻有提到秦澈的時候,她才會笑。
可是,是因為恨啊。
愛的有多深,恨得就會有多濃。
這日夜裏秦澈又召了溫晗過去侍寢。
霜鶴齋一切如舊,溫晗過去的時候已經很晚,秦澈早早就躺在了床榻上看書。
溫晗剛到,秦澈就扔了一床被子下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溫晗已經可以熟門熟路地直接將被子鋪在地上,直接躺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