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咬牙:“你們別碰本宮……你們,陛下……”
可惜,沒有任何人的徽回聲。
她到底變成了被人遺忘的那個人。
兩個布人還在地上,淑妃的身子倒下:“殿下,臣妾是為了幫您慶祝壽辰啊!真的!”
為首的公公擺了擺手,嫌棄看著自己拽著淑妃的太監:“愣著幹什麼,走了!”
淑妃跪著上前,焦急道:“劉公公,你幫本宮給聖上傳個口信……”
劉公公回頭,看著眼前的人,淑妃已經脫簪,憔悴的麵容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威風模樣。
淑妃卑微地看著劉公公:“公公,就一張字條就好,本宮想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劉公公歎了口氣,又開口道:“娘娘,您寫吧。”
“誒,好。”
淑妃的眼眸中帶了淚光,顯然沒想到劉公公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她平日裏對這些宦官都不太好,隻是今日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是她心底最後的一絲光。
她是冤枉的,她隻是想為自己謀一條出路,法師說這是她能走出的路,是她能見到陛下和八皇子的路,她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卻從沒有想過要害陛下。
她不知一個金鐲子的害處會有這麼大。
她隻是看中了那個金鐲子晚上能發出光芒,還能保護八皇子的身子。
她從沒想到。
宮中的日子她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心中有太多的話要對聖上說,隻是劉公公的瞬間有限,淑妃隻能將幾行字寫下遞給劉公公。
劉公公將淑妃的東西放在袖子裏便出門去了。
聖上在冷宮生氣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倒不是那日去的太監有多碎嘴,隻是第二日聖上就在朝堂上表明了立場,也駁回了溫丞相希望淑妃回到舒康宮的事情。
順便立了淑妃的巫蠱之案,兩宗大案纏在一起,就算是淑妃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很難回天了。
淑妃黨的人本就多是保守一派,此刻見風向有變,多是縮著脖子不敢冒頭。
朝堂上幾日都安靜的要命,唯有雲王帶著燕國世子一起歸來的消息惹人注目一些。
聖上的生辰很快就到了,溫晗的腿腳也算是全好了,很早之前秦澈就說這一天讓溫晗和她一起進宮。
溫晗依舊穿著男裝,雖很容易被識破,卻總比女裝的麻煩少些。
壽宴一如往年的熱鬧,時隔三年,溫晗又一次見到了聖上。
他老了很多,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聖上身側的美人早已換了麵容,隻有榮淑儀還是熟悉的樣子。
聖上太多疑了,他身邊的人永遠都呆不長久。
宴席還沒開始,溫晗猛然捂了肚子,表情有些猙獰:“王爺……奴婢肚子疼……想要去茅廁……”
秦澈擺了擺手:“去吧。”
得了命令的溫晗一溜煙跑出了門。
她隻是個小跟班,大殿上的目光也不在她的身上。
她跑出去,也沒什麼人在意。
剛出了門,溫晗的表情就恢複了正常,看了看左右無人,趕忙向著她記憶中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