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沒應,隻是趴在他的背上。
她的大腿在流血,一點點浸濕了她的褲子流下來。
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有些模糊。
耳邊秦澈的話變得有些飄渺。
卻一句句響在她的耳邊。
“她的動作很敏捷,不會像你這麼傻。”
“她做事敢作敢當,從不會像你這樣回避。”
“她……”
一聲聲,一句句。
溫晗聽著,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聲音都在耳邊飄蕩。
溫晗的眼皮變得有些沉,可有些話卻太想要問出口。
秦澈……你說的那個她……到底是誰……
我隻是好奇罷了……
想說的話很短,卻連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腳下的路是金色的,像是先皇後宮門前的百步金路。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是在秦澈的背上,還是在天上漫無目的地飛著。
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她躺在床榻上。
是熟悉的位置,是秦澈的床榻。
溫晗躺的時間長了,也習慣了。
淹沒向著下麵看了一眼,她的腿已經被包紮好了。
門推開,進來的人是魏賢。
溫晗一怔,眸子轉了轉,裝出一副狐疑的樣子:“你是?”
魏賢的目光很是正直,聲音也是字正腔圓:“王爺的貼身侍衛,威縣”
“嗯,之前沒見過你。”
“我一直不在王府,如玉姑娘。”
說話的聲音很冷漠。
藥碗放在了桌上。
“如玉姑娘,你的藥。”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端起藥碗吹了吹,緩聲開口道:“之前我以為思蘭姑娘是得了病的婢女,下手重了一些,還請魏將軍不要介意。”
“如玉姑娘還是快點喝藥吧,喝完了我還要端出去。”
魏賢沒有回答溫晗的話,隻是冷聲開口。
溫晗看著他的態度,便知道之前自己對如玉做得一切已經被魏賢知道了。
溫晗這陣子一直沒有看見魏賢,他應該是被秦澈派出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隻是思蘭的事情……
魏賢是個一根筋的腦子,雖是不會像別人一樣來害自己,可想要冰釋前嫌,怕要費一番功夫。
溫晗想著,一碗藥已經喝了下去。
魏賢沒說話,端著藥又出了門。
“咚!”
門被關上了,重重的一下。
溫晗看著眼前的屏風,又躺到了床榻上,小插曲的什麼的都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淑妃死了,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魏賢將空藥碗送回了小廚房,又端了一碗藥去書房。
好好的霜鶴齋不住,王爺卻一定要去書房受罪。
藥放在桌上,秦澈將手中的筆放下,問道:“藥她喝了嗎?”
“喝了。”
簡單的兩個字。
魏賢剛回來就聽說了思蘭的事情,心中對溫晗帶了嫌棄和個人的情感。
隻是這種個人情感魏賢一般是不會傳給王爺的。
他又不是能憋住的人,隻能將話說的冷了些。
秦澈看著魏賢的態度,問道:“此番楚國之行,如何?”
聞言,魏賢趕忙抬頭:“王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