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點了點頭,她記得之前在秦澈的藥箱裏曾經見過一個玉製的盒子,原來是裝著祛疤的藥的。
魏賢又開口:“話轉達了,姑娘用藥吧,我在這裏多有不便,先退下了。”
說罷,魏賢轉身,端著藥碗出了門。
魏賢的每一步都走的快,到了霜鶴齋的門口,魏賢伸手將霜鶴齋的門關上,頭垂下,眉心蹙起,終是歎了口氣,帶著藥碗離開了。
溫晗看著魏賢的背影離開,將書放下,按著記憶找出秦澈的藥箱。
藥箱打開,玉盒還放在原來的位子上,在滿箱的珍貴藥物之中,玉盒仍顯得格外顯眼。
溫晗退了褲子,大腿上的傷口露出來,傷已經好了大半,隻是有些疤痕確實煩人。
伸手,打開玉盒,看著玉盒裏麵的東西,溫晗卻愣了!
屏風後似有腳步聲傳來。
溫晗一怔,趕忙將玉盒藏在身後。
秦澈邁著步子,繞過了屏風走來。
秦澈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臉上本是笑著的,隻是看見溫晗和她身邊的藥箱時,秦澈的臉色驟變,冷聲道:“誰讓你動本王的藥箱的?”
溫晗的眸子怔怔看著她,玉盒還被她藏在身後,她一言未發。
秦澈的腳步匆忙,步步上前。
他的目光在藥箱裏掃過,帶著怒氣的眸轉過來:“東西呢?”
溫晗依舊沒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眼。
“啞巴了?”
秦澈伸手,將溫晗背在身後的手掰了過來,溫晗的手心裏,還握著剛才的玉盒。
秦澈一把將玉盒搶過來,玉盒打開,秦澈看著裏麵的東西,臉色驟然變得更加難看。
“你!”
他開口,惡狠狠地盯著溫晗,那樣的眼神,像是要將溫晗生吞活剝。
溫晗看著他的表情,緩緩開口,語調竟是平靜的:“裏麵的東西對王爺很重要?”
“來人,將如玉給本王拖出去,不準她再進霜鶴齋!”
霜鶴齋的門開了,幾個小廝走了進來,直接將溫晗架著要拽出去。
溫晗的一條腿還露在外麵,就這樣讓小廝進來,足見得秦澈的憤怒。
溫晗沒有任何的辯解,她看著秦澈的模樣,垂首道:“王爺,對不起,奴婢沒有盡到一個替身的責任。”
“帶下去!”
秦澈的眼隻停在玉盒上,看也未看溫晗一眼,就甩了甩手。
小廝將溫晗拖了出去,秦澈並沒有說要把溫晗放在哪裏,小廝隻能草草將她先關在了後麵的柴房裏。
溫晗的身子倚在柴火堆上,褲子已經又穿好了。
頭抬起,望不見外麵的天。
隻是,怎麼會呢?
那個玉盒裏的東西,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她當年送給秦澈的那枚玉佩。
都已經這麼久了,沒想到秦澈還留著。
她留著秦澈的玉佩是為了記住仇恨,那秦澈呢?
她第一眼看見玉佩,它躺在玉盒之中,玉佩的質地不好,光芒還沒有玉盒耀眼,玉佩已經碎了,碎成了很多塊,七零八落地躺在玉盒裏,像是現在的她和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