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她的身子太涼,他的身子太暖。
碰在一起,也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
溫晗沒動,也沒有開口。
秦澈就倚在她的身上,呼吸一下下噴在她的脖頸,沉穩的像是已經已經睡著了。
溫晗握著手中的傘,身後響起一聲笑聲:“我說王兄怎麼這麼著急離去,原是霜鶴齋早就有佳人候著了。“
溫晗回眸,撞上來人的眸。
天色有些黑,溫晗隻能看到眼前人的輪廓。
溫晗聽著聲音已經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曾經的五皇子,現在的雲王。
她伸手扶住了身邊的秦澈,淺笑開口:“雲王殿下說笑了,王爺喝多了,奴婢正想把他扶進霜鶴齋歇息呢。”
說著,溫晗扶著秦澈轉過身,準備進門。
雲王抬眸,瞧著霜鶴齋內有些昏暗的光,眉心微蹙,緩緩開口:“慢著!”
溫晗的身子頓住,卻隻留個一個背影給雲王:“雲王殿下,王爺已經很累了,怕是不能再陪您喝酒了,您還是先去歇息,明日王爺醒了,奴婢一定將您今夜來過的事情轉告給他。”
溫晗開口,帶著秦澈準備邁上台階。
雲王上前,手掌化作爪子,向著溫晗而去。
溫晗一怔,卻是身側的秦澈手掌抬起,身子帶著溫晗轉了一圈,實打實化解了雲王一招。
雲王收手,秦澈依舊被溫晗扶著,開口,帶了幾分酒氣:“你回去吧,本王無事。”
說罷,秦澈和溫晗進了霜鶴齋。
溫晗一怔,隻覺得秦澈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越發的燙了。
溫晗將秦澈放在床榻上。
本是準備轉回去關門,怎知門已經關上了。
雲王走了進來,瞧了瞧秦澈又看了看溫晗,手掌抬起,碰在秦澈的額頭上。
“這麼燙?!”
雲王開口,冷聲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把郎中請來。”
溫晗應聲出了門。
臨走前瞧著屋子正中央放著的大箱子,又費了些力氣把箱子往旁邊移了移。
雲王在內屋聽著外麵的動靜,走出來嫌棄道:“還不快去,磨磨唧唧地做什麼!”
溫晗點頭哈腰,有些敦厚的模樣,出門去找楚淩了。
楚淩已經睡下,本是千萬個不願意,可一聽說是秦澈病了,便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
秦澈躺在床榻上,身子紅的像是煮熟的大蝦。
楚淩探了他的脈搏,又在他的身上刺了兩針。
秦澈吐了兩口汙血,身子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雲王擰眉:“王兄怎麼了?”
話語間還向著溫晗的方向看了一眼。
溫晗的頭低垂著,似是平日裏做錯了事情害怕的小婢女。
楚淩擦著手中的針:“沒什麼大礙,隻是多聞了一點迷香罷了。”
楚淩的眸子轉過,又瞧了瞧霜鶴齋旁邊的炭火,嫌棄道:“他的身上餘毒未清,隻能凍著不能熱著,誰燒了這麼熱的炭火。”
溫晗一怔,眼睛偷偷看了看旁邊的炭火。
雲王看了看溫晗的表情,命令道:“明天把火盆拿出去。”
“不用了,天寒地凍的,你們想凍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