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越發狐疑,當初秦澈對自己的情誼,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太子滅門的事情……
太多的疑團在溫晗的腦袋裏,她以為她早已明白的事情,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明白。
秦澈的手在他的身側拍了拍:“上來,給本王暖床。”
溫晗的眸子轉到了秦澈的身上。
秦澈的表情還有些不耐煩:“本王困了,對你沒興趣。”
溫晗脫了鞋睡到一邊,這陣子都是這麼睡得,也沒什麼要緊的。
霜鶴齋的燭光滅了,秦澈躺在床榻上,霜鶴齋很靜,偶有炭火的聲音傳來,撓著耳膜。
身側的人呼吸漸漸沉了,似是已經睡著了。
秦澈的臉偏過來,試探性地開口:“晗晗?”
很輕,卻帶著一種深切的期待。
身邊的姑娘迷蒙地應了一聲:“王爺,奴婢如玉。”
“本王知道,好好睡覺!”
一聲厲喝,秦澈的身子向旁邊挪了挪。
身邊的溫晗翻了個身,眼眸睜開,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她仿佛也跟著掉進了一片黑暗裏。
……
秦澈醒的素來早,哪怕昨日醉了酒,第二日依舊早早出了門上朝。
如今的秦澈是聖上的左右手,秦澈管內,雲王安外,倒是省去了聖上許多的功夫。
溫晗醒來,外屋的箱子還放著。
箱子裏的佳人已經被困了一夜,手腳被綁了,嘴還被堵了。
溫晗開了箱子。
佳人的眉目動了動,崔大人說,隻要她進了親王府,就會有人接應的,眼前的人昨夜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或許。
溫晗眨了眨眼睛,歎道:“崔大人實在不會送禮,返回去吧。”
“啪”箱子又被關上了。
女子來來回回被折騰了幾遍,再也懶得叫了。
門前有小廝進來,溫晗開口:“王爺不在。”
“如玉姑娘,有一封給你的信。”
溫晗一怔,以為是陳止墨寄來的,隻是自己還在秦澈的宅邸,陳止墨應該沒有這麼大膽,直接把信交給秦澈的小廝。
溫晗狐疑接過信,信上的字很陌生。
溫晗拆開信,看著信上隻寫了一行字:“午時,一品居——雲王。”
眼抬起,溫晗吩咐小廝找人把木箱抬了出去,望著略顯空蕩的霜鶴齋,溫晗捏著手中的信,還真是個多事之秋。
溫晗略微打扮了一下,臉上又戴上了麵紗,雲王的馬車早已在親王府的門前等著,溫晗剛出門就被馬夫叫上了車。
雲王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溫晗被小廝引著,到了一品居二樓的雅間上。
淡淡的熏香味很合溫晗的口味,雲王一襲白衣,倒隱去了眉宇間的幾分殺氣,多了幾分儒雅。
三年,雲王長大了,連氣勢都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溫晗低頭進去。
雲王開口:“來了?”
“嗯。”
恍若蚊蠅的聲音。
雲王叫她來,她不能不來,可她弄不明白雲王的意思。
若是之前,她心中想要輔佐雲王,這樣的機會就算沒有她也會自己創造。
可是如今……
頭疼的厲害。
溫晗躊躇著,雲王卻笑了:“不必躲了,你的眼睛,本王始終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