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應了一聲:“奴婢剛才去見過王爺了,王爺已經吃藥了。”
“吃藥了啊,那就好。”
楚淩回頭,對著陳止墨笑笑:“那你們繼續。”
陳止墨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既然你在王府一切都好,我就先回去了。”
溫晗沒有應話,陳止墨兀自走了。
楚淩站在原地,看著陳止墨的身影走遠,又看著溫晗笑笑:“我和你說三哥的心裏藏了一個很深的女子,你這麼快就出來找下家了?”
溫晗沒理他,自己向著霜鶴齋的方向走了。
楚淩搖了搖頭,現在的人啊。
嘴角微微勾了勾,不知為何他竟想起一個人,說起來,他自己也是一團糟……
罷了,腰間的酒葫蘆又拿了起來。
楚淩張開嘴,輕聲笑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自言自語的聲音,末了還帶著笑意。
溫晗的步子停住,開口道:“你還有酒嗎?”
楚淩一怔,左右看了看,似乎都隻有他一人。
他上前兩步,指著自己問道:“你在和我說話?”
“你有酒嗎?”
溫晗又開口,目光轉過,看著楚淩。
楚淩的嘴角咧開,笑道:“嗬嗬,我什麼都沒有,就是酒多,走,我們去霜鶴齋喝酒去!”
說著,楚淩拽著溫晗就走。
溫晗的眉心蹙起:“去霜鶴齋做什麼……”
“嗬,你放心,那個情種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是霜鶴齋的婢女,我們當然要去霜鶴齋喝才痛快,我那個小地方我早就呆膩了,正準備在太歲的頭上動一回土,你想要喝我的酒,咱就得去霜鶴齋喝!我和你說,我原來覺得你挺討厭的,現在看見你要酒喝,反而覺得你也挺好,嗬嗬。”
他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出來的話也毫無邏輯,眼神卻是清醒的。
酒喝得太多了,已經很難享受醉酒的感覺了。
隻能在這樣的感情之中麻痹自己,一次又一次。
溫晗的喉間動了一下,隨著楚淩而去,她的情緒已經克製了三年,偶爾醉一次,也無妨吧。
今日在楚淩那嚐到一碗酒的滋味,她已經許久沒有嚐到了,很好喝。
外麵的風雪肆虐著,霜鶴齋的炭火卻燒的更熱了,整個霜鶴齋都是暖暖的。
楚淩從淩霄閣拿了很多的好酒來,都是他的珍藏。
他這陣子一直沒有出門,喝酒已變成不可缺少的。
楚淩帶了兩盤菜和糕點過來,好好的霜鶴齋,一瞬變成了酒樓。
楚淩為溫晗夾了菜:“女孩子喝酒,不能和我一般喝的那麼急,得慢一點,來,先吃點菜,要不然對胃不好!”
話音落,溫晗已經拿起了眼前的酒碗,咕咚咕咚咕咚,幾聲落,碗放在了桌子上。
楚淩一愣,怔怔瞧著眼前的人:“你……”
末了又伸了大拇指:“好酒量。”
這般看著,眼前也是個癡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