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秦澈不信呢……
手掌握著腰間的玉佩,有關於借屍還魂的事陳止墨已經說過一遍了,就算她隻是換了容貌,可聽起來依舊是天方夜譚。
秦澈是小心謹慎的人,自己雖然和陳止墨暫時沒了聯係,可當初溫晗也是靠著陳止墨表妹的身份才進來的,若是秦澈想要懷疑她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個模仿溫晗的別有心機的女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澈一直將自己當做是溫晗的替身,自己還能一直在親王府呆著,可以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隻是或許不能像公開身份那般正大光明。
可若是說了,她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跌入萬丈深淵。
溫晗喜歡賭,可在人心上,她總是賭輸。
內心糾結的要命,光是畫那些要告訴和不要告訴的小黑圈,溫晗便廢了好幾張紙。
溫晗正煩著,卻是魏賢進來了。
魏賢的傷口養了半月多,如今雖沒有痊愈,卻又可以做親王府的侍衛了。
魏賢的手中握了一封信,說是要交給溫晗的。
溫晗接過信,一瞧字跡,便知道是陳止墨給她的。
溫晗的眉頭皺了一下,想了半晌,還是將信拆開了。
現在這種時候,直接丟掉的行為實在有些小兒科,甚至還容易漏掉一些關鍵的信息。
陳止墨的信一貫簡單,這次卻長了一些。
溫晗讀完,兩頁紙的信,大概就是讓她出來和他見最後一麵,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有關秦澈和雲王,也算是陳止墨最後對她的一個交代。
溫晗攥著手中的信。
信上的墨跡未幹,每個字都寫的很用力。
溫晗想了半晌,終是決定赴約。
她和陳止墨之間不知道是誰先背叛了誰,也不知究竟是誰錯了。
隻是溫晗現在這樣躲著陳止墨,想來也確實有點不地道。
陳止墨將地點約在了關雎堂,溫晗很放心,畢竟是自己的地方,比親王府都要安全。
隻是溫晗想了想,還是決定讓魏賢和自己去。
她早已看不清陳止墨,也不知陳止墨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魏賢隨著溫晗一起去了關雎堂。
關雎堂的生意和以往一樣好,人來人往的,溫晗一進去,就被老板引到了最裏麵的屋子裏。
溫晗開了門,眉目頓了一下,本是準備見到陳止墨,隻是門開了,屋內卻並沒有陳止墨的影子。
溫晗一怔,瞧著一名女子正坐在屋內,桌邊已經擺好了酒菜。
溫晗站在門前,隻是瞧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回頭,看了溫晗一眼,緩緩開口道:“如玉姑娘準備一直在外麵站著嗎?”
聞言,溫晗上前走到女子的對麵坐下。
女子坐著,悠然自得的樣子恍若她才是關雎堂的老板。
她的麵上帶著麵紗,溫晗還是認出了她。
她來關雎堂的時候和陳止墨在一起的女子,也是在親王府說自己是溫晗的女子。
女子抬眸,眸中帶著禮貌的笑意,看起來很是溫柔:“如玉姑娘,我們兩個女孩子家說話,一個男人在場,有些尷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