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起身,又道:“父皇,娘娘,兒臣今生能得如玉,方是兒臣的福分。”
秦澈的聲音洪亮,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百官唏噓,自從三年前太子案之後,蕭親王也算是沉穩了許多,沒想到美色麵前,還是當初那副不成熟的模樣。
聖上聽著,臉色也差了一些。
倒是容妃在一邊笑道:“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情誼當真深厚,隻是王妃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多才多藝,本妃瞧著甚是喜歡,想為王妃牽一戶人家,以後說起來,也再沒人敢輕看王妃了。”
容妃娘娘總是一副恬靜的模樣,也很少說這麼多的話。
如今話說出了口,聖上思慮片刻,倒也覺得是個好主意,至少丟人不用丟的太徹底。
聖上問道:“愛妃有何想法?”
容妃的目光掃過百官。
百官齊刷刷低了頭,這算是件好事,卻也不乏是個燙手的山藥。
“溫丞相。”
容妃娘娘開口。
溫丞相趕忙拱手上前:“娘娘。”
“本妃聽說你膝下單薄,若是讓王妃做你的幹女兒,你意下如何?”
“老臣……這還得看王妃的意思。”
溫晗垂首,聽見容妃叫溫丞相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此刻聽了,起身道:“溫丞相是國之棟梁,如玉自小無父,若能得此,多謝娘娘厚愛。”
“如此你們便是都願意了。”
容妃笑:“本妃也算是牽了一段父女的情誼。”
溫丞相笑笑,麵上雖是看不出什麼古怪,心裏卻是別扭,自從淑妃娘娘過世,溫丞相一直屬於中立派,兩邊都不得罪著,如今溫丞相想了許久,也不知容妃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聖上和百官都看著,溫丞相隻得一口應了下來。
認父的事情不過走個形式,聖上應允了,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隻是將王妃配到溫家,聖上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一下。
一場宴席很快就散了。
秦澈帶著溫晗一起向外走,初春的溫度剛剛好,還可以在禦花園之中走走。
映了青苔的牆頭景色依舊,清澈的湖麵上還能瞧見下麵的遊魚。
溫晗看著水裏的魚,笑道:“當年為了我們兩個的事情,七公主和衛妍還打了一個賭,嘰嘰喳喳吵個沒完,如今他們兩個也都長大了。”
秦澈笑,四下無人,秦澈伸手攬住了溫晗的腰:“王妃的記性倒是不錯,王妃可還記得,和本王打過的那個賭?”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不記得。”
“嗯?”
溫晗嫌棄地撇了嘴角,頭也轉向了另外一邊:“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的事情,輸了就是輸了,我把心輸給你,人也嫁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秦澈笑:“你開心就好。”
溫晗吐了吐舌頭,倒像是又回到了最俏皮的時候。
湖麵裏映著她和秦澈的影子,亦如當年的登徒子和傲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