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和往常一樣將藥碗砸在桌上,溫晗拿起藥碗,也習慣性地咕咚咕咚全都灌了下去。
喝的久了,竟連藥都不覺得苦了。
可溫晗喝完了藥,大叔還在旁邊站著,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
溫晗笑笑,開口道:“大叔,謝謝你的藥,我最近覺得好了不少。”
聞言,大叔的腦袋又揚了起來:“當然是老子的藥好,你全身的武功都被人鎖了起來,一鎖就是三年,要不是碰見了我,再過了三五年的,你早就掛了。”
傲嬌的聲音竟然有些可愛。
溫晗垂首,眸子轉了轉,看來陳止墨三年前在她身上動的手腳還真是不少。
溫晗想著,抬頭的時候大叔卻還站在那兒,沒有將藥碗拿走的意思。
溫晗狐疑,眨了眨眸子看著大叔。
大叔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明天陪我去軍隊。”
溫晗狐疑:“去軍隊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治病!”
大叔開口,又是吼出來的。
溫晗已經習慣了他的分貝,隻是點了點頭:“好啊。”
大叔又咳嗽了一聲,良久方開口道:“人多的場麵,你拉著我點,別讓我失控了。”
話說著,大叔的臉頰上似是帶了一絲紅暈。
溫晗一怔,而後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
大叔聽了她的笑,眼珠子又瞪得滾圓,吼道:“笑什麼笑!老子還不是為了賺錢給你買藥,給那個老太婆做飯!”
“好,大叔,我知道,你先去睡吧。”
“嗯,你可別忘了,明天穿男裝!就說是我徒弟。”
“好好好。”
溫晗一一應下,大叔叮囑了許久,才出了門。
溫晗看著關上的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夜,溫晗睡得還算是香甜。
第二日的清晨,外麵的雞鳴聲響起,溫晗迷蒙睜開了眼,大叔又在他的身上紮了幾針,好在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大叔看著溫晗醒了,又凶巴巴地訓斥了幾句,讓溫晗起來洗漱。
溫晗換上了男裝,和大叔一起向著軍隊去,大叔拉了頭家裏的牛,大叔在前麵趕牛,溫晗在後麵坐牛車。
牛看起來瘦弱,倒是爬山的一把好手。
大叔看著眼前的路,忍不住又罵罵咧咧起來:“媽的,你這麼走老子還要路過那個女人的虛清門!”
口中說著,大叔動了動手裏的繩子,牛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雖然繞了遠路,卻也繞過了虛清門。
溫晗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趕忙問道:“大叔,你年輕的時候應該特別好看吧。”
“一般,老子最討厭看臉做事的人。”
大叔懶懶開口,不太在意。
溫晗向前挪了挪,又試探地問了一句:“可是虛清門的掌門應該挺喜歡大叔的臉的。”
大叔的手動了一下,牛車似是經過了一塊石頭,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溫晗的身子一滑,滑到了後麵去。
“那老子寧願不長這張臉!”
大叔怒道,又是甩了甩手掌的繩子,牛車繼續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