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的眉毛挑了挑,一板一眼地和秦澈告狀道:“這兩個小太監,假冒聖旨,來了親王府,非得要喂我喝毒酒,我不喝,還要灌著我喝,我可不是慣著他們的,耍了親王府的人也別想耍我,說吧,這份聖旨是從哪做的,還挺真的。”
小太監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好好的兩雙官靴還被溫晗脫掉了,時不時用羽毛撓撓他們的掌心。
小太監的臉上滿是苦情的表情,又道:“王爺,小的們冤枉啊,小的們真的是聖上派來的!”
秦澈托腮看著對麵的溫晗,溫晗打了個哈欠,顯然已經不想再管這些事了。
秦澈的麵上帶了一絲笑意,剛才還焦急的心情驟然紓解開來,說起來,晗晗做事,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
秦澈開口道:“既然不肯說,在這兒呆著也擾了晗晗的休息,不如先扔出去吧。”
溫晗點了點頭:“這樣也行,這份假聖旨做的還算不錯,就當是給我留個紀念了,滾吧。”
溫晗將匕首向著小太監們扔了過去,小太監嚇了一跳,大叫一聲,連眼睛都閉上了。
匕首像是長了眼睛,在小太監們的身上滑過,便將他們的繩子也都解開了。
有一個小太監被嚇出了眼淚,哪怕是當年進宮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驚嚇。
溫晗打了個哈欠,放了筷子準備上床榻去睡覺。
秦澈的頭微微側過來,看著小太監雙腿顫抖看著桌上聖旨的模樣,又冷聲道:“還不快滾。”
“滾!滾滾滾!”
小太監嚇得已經不會說話,利落的向著門前“滾”去,連走路都不會了。
秦澈伸手,準備將聖旨拿回來,卻是溫晗的手比他的手快,直接將聖旨握在了手中:“登徒子,這東西你還別動,剛好給我留著做個紀念,在這王府之中事情多是無趣,倒是剛才的那兩個小太監挺傻挺好玩的,看見這聖旨,我還能樂一會兒。”
秦澈的喉間動了一下,歎道:“晗晗,父皇想殺你,我……”
溫晗的手掌捏著聖旨,嘴角勾起,麵色未變,看著秦澈繼續道:“秦澈,隻要不是你想殺我,我絕對死不了。”
秦澈的指尖動了一下,再多的話都梗在了喉間。
溫晗瞧著旁邊,又笑了笑:“你瞧,他們兩個蠢的,連官靴都沒有帶走。”
說罷又是笑了笑,秦澈的眸,始終看著她。
那日時候,聖上連續三天都沒有上朝。
聖上執政多年,最是勤勉,哪怕身子發熱,也從未耽誤過早朝。
如今這般,足以見聖上之病重。
說來也怪,自從聖上病重以來,齊國竟突發了許多的災害,先是吳國的郡主突然反悔,一嫁過來便盡是哭鬧,聖上病重,沒有碰她,隻是將她囚禁在皇宮之中,防止她到處亂跑。
隻是這件事傳出去的時候卻變了味道,吳國人一直覺得把郡主嫁過來是委屈了,如今又開始在邊疆放肆,大有不顧嫣然郡主的架勢。
齊國境內也是災禍連連,一場多年不遇的大旱突然降臨在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