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溫晗經常懷疑,秦澈是不是偷偷去了大殿上。
可是椒蘭宮的宮女都說,皇後娘娘一直在椒蘭宮中呆著,從未出去過。
溫晗聽著,隻覺得自己怕是要更加努力一些才行。
溫晗細細讀著手中的奏折,想要知道秦澈到底是怎麼從這些奏折的句裏行間讀出朝堂上劍拔弩張的氣勢的。
明明這些大臣在寫奏折的時候,措辭都變得特別的小心謹慎,也特別的恭敬。
秦澈坐在溫晗的身後,瞧著剩下的奏折,他看的很快,目光掃過,朱砂筆一動,便是一本。
隻是……
秦澈的目光停在眼前的奏折上,沒有打開,目光卻凝住了。
手中的朱砂筆握的很緊,秦澈的眸子轉過,看著溫晗正在認真地看奏折,根本就沒有看向他的方向。
秦澈的麵色有些難看,伸手打開了麵前的奏折。
奏折上的墨很濃,每個字都寫的很重,秦澈擰眉瞧著奏折上的字,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手中的朱砂筆像是有千斤重,秦澈不知該如何下筆,心下一動,將奏折藏在了自己的懷中。
“說起來。”
身後的人猛然開口,秦澈的奏折已經藏好。
溫晗毫無差距,隻是對著燭光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雲王回來吊喪的消息也傳來很久了,既然是吊喪,雲王應該很是著急,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秦澈的喉間頓了一下,開口道:“許是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秦澈的聲音與往日無異,溫晗想了想,也點頭道:“也是,我本來以為雲王和靖宇公主之間會不對付,誰知道大婚之後雲王倒是變了不少,那日在青樓之中,靖宇公主一到,雲王便離去了,就連這次去燕國打仗,靖宇公主也陪伴左右,聽說還幫了不少的忙,那公主雖然性子倔強了一點,其實本就不是個壞人。我不知嫣然是否也被巫族的人換了靈魂,不過看著靖宇的模樣,如今和雲王在一起,倒還是不錯,隻是她上路,確實會磨蹭一點。”
溫晗想著,嘴角又微微揚起了笑意,說起來,自從雲王之前被芙蕖折磨過了,溫晗險些以為雲王已經不會再接受女人了。
溫晗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秦澈瞧著,擰眉道:“楚淩不是不讓你熬夜嗎,快去睡吧。”
“可是,這些……”
秦澈搖了搖頭:“我來就好。”
“嗯……好吧。”
溫晗應了一聲,上下眼皮實在是打顫的厲害,也不知嗜睡是不是孕婦必備的職責。
溫晗打了兩個哈欠,躺在床榻上,不多時便睡著了。
秦澈的手中還拿著奏折,卻一本都沒有看下去。
目光時不時移到床榻上的女子身上。
溫晗睡得很熟,還翻了幾個身,都沒有察覺到秦澈的目光。
秦澈瞧了她許久,確定她已經睡熟了,方緩緩站起了身子。
在椒蘭宮裏待了太久,秦澈已經許久沒有出去走動了。
此刻是寒冬時節,天上有小雪飄落,宮中的地麵上還積了一層薄雪。
眾人都已經睡了,皇宮之中很是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