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最是狐疑和津津樂道的,是後來他們的皇帝終身未娶,一輩子都在為皇後守孝。
齊國的後宮也因此變成了一個擺設,一直到晚年,聖上的生活裏,都再沒了女人。
不管大臣們是如何的勸諫,都不能動搖聖上分毫。
就恍若當年聖上不肯廢掉太子妃的決心。
眾人感慨,更心疼,情一字,實在難得。
聖上這一輩子,雖然為國為民,卻還是將自己陷了進去。
他們也希望聖上能夠幸福,可惜人死不能複生,聖上就這樣過著,一日又一日,孤孤單單,守著偌大的皇城。
唯有忙不完的事情陪著他。
他瘋狂地工作,讓自己的時間沒有片刻的空隙。
他要忘了痛苦,親手將晗晗送走的痛苦。
天下終是太平,可他,也終於失去了一切。
四十年之後,齊國的這位皇上病逝了。
他一生勤勉,卻沒有子嗣,他死後,他的八弟洛王即位。
齊國的人,多是哀嚎一片。
他們都哀悼這個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的明君,他們都哀悼著這個用一生讓他們和平的明君。
很多人都自發地組織哀悼,一時之間,天下盡是素色。
大家都忘不了,這個天生帝王相的男人,是怎樣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子來,又是怎樣一點一點造福百姓,他這一生,都是為百姓在做事,而自己,卻不過是個孤獨的老人。
而這個帝王,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他冷了四十年的麵容,在他合上雙眸的那一刻,嘴角竟緩緩勾起了一絲的弧度。
……
二十一世紀。
空曠的郊外,一棟精致的二層小洋樓。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從小洋樓的窗戶照進來。
映著淺藍色的房間和天藍色的床。
也照著床上的女孩。
溫晗朦朧地睜開雙眸。
這夜裏的覺,不管怎麼睡,她都覺得有些睡不醒。
腦子昏昏沉沉的,剛才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景象已經隱隱約約有些記不真切了,可她耳邊似乎還會響起剛才夢中的哭聲。
鬧騰騰的,聽得她心裏有些突突的難受。
溫晗搖了搖頭,將這個夢從自己的腦袋裏趕出去,說好了今天要給自己放假的。
她打了一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
這樣的假期並不多,就算外麵的陽光再好,她也想好好的休息一天,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勞累,或許是因為昨日的那個鑽石場設備實在太多,溫晗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自己辛苦偷出來的東西又放了回去。
她不想貪,卻把自己累壞了。
“嗷嗚。”
溫晗的心中想著,卻是一聲更撓人的叫聲傳來。
溫晗低頭,看著蹭著自己腳邊的小狐狸,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嗷嗚。”
又是一聲。
鑫爺的眼珠子瞪著,一眨一眨地看著她,似是要說些什麼。
溫晗揉了揉她的頭,溫柔問道:“餓了?”
“嗷嗚嗷嗚!”
鑫爺的小爪子揮舞了兩下,溫晗實在是不能理解她的意思,隻能歎了口氣,寵溺地笑了笑。
準備起身先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