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涵惜倒也不急,她伸手去碰了碰那些白霧,發現這些白霧一碰到她的手就消散不見了。
可離她五米外處,原本沒有白霧的地方,又會重新籠罩起一層白霧。
源源不絕。
這些白霧看似普通,而且也無害,隻是怎樣都不會完全消失。
她該怎麼做,才能在這裏麵找到路?
這虛空的世界周圍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虛即是實,實即是空,虛實本無界,何必過強求?
“誰?是誰?”
寧涵惜沉思了一會兒,想必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就是設這結界之人吧。
看樣子,老前輩是看得到這結界裏的東西的。
那麼,她一定要破了這結界,才能見到那位老前輩了。
理清這些,寧涵惜又開始思考剛才老前輩的話。
結界之外的一座木屋內。
一位老者和一位絕美的少年正站在一塊水晶鏡前。
那老者捋了捋自己長而密的白須:
“子,這丫頭倒是成熟,遇事冷靜,是個好苗子,但破我這結界,怕是懸啊。”
“前輩盡管放心,惜兒她一定可以。”
“話可不能太滿哦。”
“那前輩,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
尚軒淩雲的臉上露出一抹精明的笑。
他眼神一直盯著那麵鏡子,不曾離開。
“若是我贏了,前輩便答應我一個要求。”
“若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那老者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有自信的年輕人,我喜歡,好,老夫答應你,可你要是萬一輸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尚軒淩雲不言,他不僅僅是有自信,而是相信寧涵惜。
那白霧中的女人並不知道外麵的事。
她專心思考著剛才那番話。
因此進入了過於專心的狀態,這種狀態使得寧涵惜全身都得到一種升華感。
忘我的狀態,沒有像寧涵惜想的那樣耗費精神力。
而是相反的,竟讓她受益頗多。
她原地坐著,閉上雙眼開始感受剛才老者的每一個字。
忘記周圍的一切。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寧涵惜的周圍突然籠罩著一股金光。
剛開始,那光很微弱,後來越來越亮,蔓延到了全身。
這是要晉升的趨勢啊。
不僅如此,金光好像還驅散了這些白霧。
是讓它們永久消失的驅散。
那些被金光照耀到的地方,白霧都消失不見,並且不再出現。
待到金光越來越多,將寧涵惜整個人如蠶蛹般包裹時。
一聲巨響從頭頂而降,驅散了周圍所有的白霧。
寧涵惜在這聲巨響後再次晉升。
木屋內……
“前輩,看來你今日是要輸了。”
“不一定哦,年輕人,這才是剛剛開始不是嗎?”
“是剛剛開始沒錯,但老前輩,這也會是最後的結果。”
“子,過於自信,可就成自負了。”
“不,我不是過於自信,而是過於相信。”
那老前輩沒有再話,他眼裏閃出光芒,一動不動的盯著鏡子。
他不就剛剛了幾句話的功夫嗎,這丫頭怎麼……
沒錯,寧涵惜直接破了陣法。
那老前輩差點沒把眼珠掉在鏡子上,他轉過頭看著尚軒淩雲:
“剛才發生了什麼。”
“如你所見,惜兒破了陣法,我贏了。”
“這不可能啊,我剛才才了幾句話沒看到而已,她後麵的三關,都闖過了?”
尚軒淩雲聳了聳肩攤開手,意思是:
事實不就在你眼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