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賀領著寧涵惜略過那些暴徒,直接往裏走去。
越往裏走,地上的血就越多,場景之觸目驚心,連他都有點不忍心看了。
可寧涵惜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一直都到死路,被一堵厚厚的牆擋住去路,風若賀才停下來。
他抬起右手。
寧涵惜看到他的手指上有一枚深藍色的戒指。
在陰暗的水牢裏,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那枚戒指一看看不出什麼,但仔細觀察的話,其實並不簡單。
先不寶石,指環都做工十分精巧、仔細。
想必不是凡物。
寧涵惜把目光從戒指上移開,看了看牆。
牆上的夾縫裏長滿了青苔,但是牆角這種最容易長青苔的地方卻沒有。
很顯然,這堵牆是可以移動的。
而且前不久才被移動過。
風若賀的右手離牆越來越近,那戒指竟和牆上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洞完全重合。
石牆發出一陣轟隆隆的響聲,然後與地麵漸漸離開。
直到它升起的高度有一人高左右,寧涵惜才看清石牆後的景象。
黑!
很黑!
非常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一條長而晦澀的道路,似乎在蜿蜒著死亡的道路。
因為寧涵惜可以感受到道路的那一頭散發出的強大的威壓。
不僅有殺氣,還有怨氣和恨意。
很可怕。
但是她不怕。
一般的人站在這裏怕是早就已經跪下了吧。
但寧涵惜的血脈不允許她向任何一個她不該低頭的人低頭。
不僅如此,她生的傲氣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別人都隻想做溫室裏的花朵,但她是山上的雪蓮。
任誰貪婪她稀少,詆毀她高傲,她都不在乎。
因為她一直都在世界之巔,看都不願往下看一眼。
隻要終日與她為伴的雪懂她就好。
尚軒淩雲就是那一片蒼茫的雪。
為護她周全,他甘願用自己的一切去覆蓋那一大片土地。
隻為建造屬於她的王國。
也正因如此,寧涵惜一定要救回他。
不論有多難,絕對都不可以放棄。
獸王又如何?
一樣給我交出命來。
寧涵惜的眼中閃出堅定的火花,她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在錘煉一樣。
她釋放出的威壓在這一瞬間陡然擴大。
竟硬生生開辟出一條路來。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額頭隱隱出現一個虛影。
像是一朵正在綻放的花。
具體是什麼花還太過模糊,分辨不出。
但不難看出的是,那花已經悄悄綻開一點。
寧涵惜優雅的抬腳,一步一步往裏走去。
風若賀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什麼情況?
他看了看四周,憋了一口氣想往裏走,卻剛抬腳往前半步就整個人被彈出幾米遠。
寧涵惜聽到聲響回頭望了一眼:
“風若賀,我自己一個人去吧,你別進來了。”
話語剛落,她便繼續往裏走,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若是五之內我出不來,你一定要幫我去那森林的懸崖底下找到尚軒淩雲,
朋友一場,麻煩你取走我的屍體,把我和他葬在一起。”
風若賀頭還暈暈沉沉的,沒搞懂什麼狀況呢,就聽到寧涵惜的這段“遺言”。
“喂!你——”
他話還沒完,寧涵惜的身影就已經完全隱在了黑暗裏。
——————
PS: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