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因為這兩次而多出一個生命,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應該變得不一樣吧。
比如寧涵惜真正的靈魂從何而來,她應該向他坦白。
可是,該怎麼?
她死過一次,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她之所以死是受人背叛,背叛她的,是她曾經愛的人。
這樣,尚軒淩雲會怎麼想?
算了,再等等吧,總會有一個合適的機會的。
如果寧涵惜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她一定會後悔現在的決定,但可惜的是,她並不能預知未來。
尚軒淩雲速度很快,一會兒的功夫罷了。
剛落地,暗衛便帶來了一個消息。
慕容音有線索了。
不管對於寧涵惜還是尚軒淩雲,這個消息都是他們想聽到的。
不是為了給尚軒淩光報仇,隻是要做一個了結。
他們不會讓尚軒淩光不明不白死去,也不會讓慕容音不清不楚活著。
一炷香的時間後,兩人在一品居的包廂裏,見到了一位獵戶。
世惜府,尚軒淩雲是不讓讓人隨意進去的,所以地點就選在了一品居。
眼前的獵戶看起來很普通,就是一位靠打獵為生的百姓而已,看到容貌俊美氣勢強大的尚軒淩雲和寧涵惜,明顯有些膽怯。
一旁的侍衛接受到尚軒淩雲的目光,點了點頭,轉身對著獵戶道:
“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出來吧。”
那獵戶點點頭,彎著腰,聲音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回王爺,草民是斷頭崖山腳下的一名獵戶,那氣很好,我像平常一樣出去打獵,一箭射出去,兔子跑了,旁邊的山坡下滾下一個女人,
我當時嚇壞了,以為是我的箭傷的她,於是不敢靠近,看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草民才敢靠近,
本想著她若是還有一口氣,就日行一善救救她,可我剛想把她背回家,就聽到馬車的聲音,
我怕是什麼江湖上的人,就嚇得躲到旁邊的樹後麵,然後就看到那馬車上的車夫停了下來,像是和馬車裏的人了幾句話,
那馬車裏便出來一個衣著不凡的公子,將那女人抬到了車裏,我看那女人身上的衣服華麗的很,不像是普通人,
看到皇榜覺得眼熟,才來的。”
寧涵惜聽完點了點頭,侍衛立刻拿了一袋錢,將那獵戶請了出去。
轉過頭,尚軒淩雲正端坐著品茶。
“怎麼想?”
寧涵惜笑了笑:
“看來慕容音也很想見我們。”
梨落服侍著寧涵惜,滿是不解:
“姐,這是什麼意思,您是那獵戶在謊嗎?”
拿起茶杯,寧涵惜笑的妖豔:
“不,他的都是實話。”
“那……”
梨落光顧著問了,手上滾燙的差一抖,撒在了手上,燙紅了一大塊。
寧涵惜立馬接過茶盞。
“怎麼樣?”
“姐,奴婢沒事。”
“梨落,我問你,如果你要告訴別人,你被茶水燙傷的事,你會怎麼?”
梨落歪頭想了想:
“手被燙傷了,很疼,是為了倒水燙傷的。”
“對,你會先,很疼,這是你感受最深的地方,然後你才會,是因為倒茶的時候燙傷的,
但是那獵戶,連那氣很好都記得。”
“我懂了,姐,就像是先想好的故事,一遍,所以就像是在故事。”
寧涵惜一手支撐著腦袋靠在桌上,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笑顏,傾倒眾生:
“之前,慕容音一點消息都沒有,卻突然來了一個獵戶,想必是慕容音安排的他出現在我們麵前。”
“那姐,您和王爺要去嗎?”
“自然要去。”
尚軒淩雲放下手中的茶杯,輕笑了聲:
“身體恢複了?”
她轉過頭,換了姿勢,幾乎靠到了尚軒淩雲的懷裏:
“所以啊,才要你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