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完，寧涵惜不自然的扭動：
“放開我。”
“不放，為什麼？”
尚軒淩雲幼稚起來，簡直比三歲孩童還要幼稚。
寧涵惜深深看了他一眼，滿是怒意：
“尚軒淩雲，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嗎？人命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一提是嗎？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眼角似是有些低沉下去，眉頭也變得平挑，麵無表情地冰冷：
“除了你，別人的命，都不重要。”
惜兒，有些事，你還不能知道。
“你……”
寧涵惜有些氣結：
“別人的命也是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所有人都一樣是嗎？在你心裏的位置，都一樣。”
她有些跟不上節奏，這到底誰在問誰啊。
“這不一樣，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回答我，是不是？”
尚軒淩雲步步緊逼，眉角間有股似有似無的怒意，一雙眼睛好像要吞噬她的心。
寧涵惜咬著自己的下唇，滿臉糾結，什麼呀，這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不是，我心裏隻有你，沒有別人。”
他顯然是對她的答案很滿意，原本的怒意一瞬間煙消雲散：
“所以，我的心裏也沒有別人，別人的性命對我來，不重要。”
雖然這話聽著滿是愛意，但好像還是有哪裏不對。
“可是……”
“沒有可是。”
寧涵惜有些不樂意，可是仔細想想，這話也沒什麼錯，真的計較起來，她也未必會在意別人。
“但是有些人是無辜的。”
她的語氣逐漸變得平緩，沒有了之前的淩厲。
“慕容音絕不無辜。”
“可……”
寧涵惜的出聲，再一次被打斷。
“惜兒，答應我，不要讓我覺得在你心裏，有另一個人，嗯？”
他的語氣有些強硬，這讓寧涵惜很不舒服。
她生就不喜歡被人馴服，強硬。
白了就是倔。
愛上尚軒淩雲，是意外，也會注定，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將自己的棱角磨平。
平和的接受一整個世界。
她在麵對世界時，是一隻刺蝟，麵對尚軒淩雲，她也會將自己的刺都收起來。
但收起來，不代表就是消失，總有那麼一次，她會不心將自己的刺在他麵前豎起來。
這就是她。
寧涵惜的臉沒有絲毫愉悅的表現，反而很迷惘。
“尚軒淩雲，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麼？”
她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反應過來之時，寧涵惜有些無措，但是既然問了，不妨就聽聽答案。
讓她出乎意料的是，尚軒淩雲沉默了，他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寧涵惜不由得抬起頭。
發現他也正低著頭，好像在思考，又好像不是。
“在我心裏，你是時間。”
寧涵惜設想過無數種回答。
設想過他或許會：
你是我的全世界，或者，你是我的一切，甚至是，你是我的命。
但是她沒有想到，尚軒淩雲會對她，你是時間。
時間？
時間在他心裏是什麼？
她在他心裏又事什麼？
“時間？我在你心裏，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