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纏繞的藤蔓手鐲,有股來自異域的風情。
尚軒淩雲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袍,遠遠看去,是黑色,但在反光的角度,會折射出一抹綠色。
對於男生而言,這應該算是一個比較奇怪而難駕馭的顏色。
但在他的身上,卻隱隱有股神秘和腹黑的氣息。
淡然配濃墨。
柔美配霸氣。
鳳凰配真龍。
尚軒淩雲手指一枚戒指,鑲嵌著碎碎的綠色寶石,不難看出,和寧涵惜手腕上手鐲鑲嵌著的碎鑽是同一款。
隻是他們不知道,不僅是同一種寶石,還是同一顆。
那代表著,堅貞不渝的愛。
寧涵惜看他一直看著自己,怎麼突然還有點不好意思是怎麼滴,不行,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她強裝冷靜:
“幹嘛一直看著我?”
尚軒淩雲眼神方向不換,嘴角卻勾起弧度:
“自然是我的惜兒好看。”
寧涵惜嘴唇微抿,雙眼輕輕一顫:
“看來今要見的人,很重要啊……”
“嗯。”
尚軒淩雲輕輕應了聲,直直牽起她的手:
“你可知,你手腕上的是什麼花?”
寧涵惜抬起手,細細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下轉動了一番,看了個完全,但她並不知道是什麼花。
“什麼?”
他眼角泛出一絲慵懶,清波無瀾的語氣,明明臉沒什麼表情眉眼間卻盡是柔和:
“它叫,寒惜。”
寧涵惜雙眼忽而睜大,微微側過頭:
“寒惜?”
“因為它隻會在最寒冷的地方,最寒冷的三盛開,且十年,才會盛開一次。”
聽到這裏,寧涵惜不由得低下頭,微微低語:
“十年才盛開三日的花啊。”
“的確,十年才盛開三日。因為在它盛開之時,旁邊一定會有一朵伴生花,那朵花的花期隻有三日。”
“所以寒惜花甘願隻盛開三日,盡管它十年才能綻放一次,也要和那朵花,一起盛開。”
尚軒淩雲不作聲,那代表著一種默認。
“那那朵伴生花的名字叫什麼?”
他嘴角再從染上玩味的笑顏:
“如若今,惜兒你能成功拜我們今要去見得那個人為師,本王就告訴你。”
她學著他的樣子,淡然的微笑:
“看來今,我是一定要多個師父了。”
“不,他是你唯一的師父,本王不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惜了,本王隻對做你的夫君有興趣。”
寧涵惜似是無奈的一笑:
“好好好,你隻願做我的夫君。”
“不。”
尚軒淩雲故意慢慢俯下身,臉上的腹黑簡直快溢出來了,很快的,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固定在了馬車的座椅和尚軒淩雲的身體之間。
他把頭,附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惹得寧涵惜一陣酥麻。
“本王,還對做你有絕對的興趣。”
寧涵惜鼓起兩臉頰,明明很可愛,卻故作生氣的樣子。
精蟲上腦的流氓。
還我那個單純的淩雲。
不對,尚軒淩雲好像從來就沒有單純過。
馬車外,掌車的侍衛傳來聲音:
“王爺,到了。”
寧涵惜趁此機會立刻推開某人:
“到了,快走吧。”
誰都沒看到,尚軒淩雲那看不到底的深眸間,滿是柔情與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