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喝的這杯茶裏,有解藥。”
不急不慢嘬了口茶,寧涵惜緩緩而道。
羅衣卻猛然間呆住了,眼神逐漸暗淡,接著又成了一種自嘲。
“這樣啊……”
“走了,留步不送。”
寧涵惜短短六個字,迅速拉開了她和羅衣的距離,也徹底讓羅衣可以斷了念想。
造孽啊,她可是個女生,看來,這男裝還不能隨便扮。
走出風雲樓,寧涵惜再次回到了風雪閣,給了老鴇一錠銀子,她若無其事地走了。
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寧涵惜立刻打開地圖,研究起來。
路上彎彎曲曲的標線,她倒是沒怎麼在意,這座老君山,一定是不簡單的,就算路再艱險,也不可能一點資料都沒有。
明,它並不為人所知,或者,去的人,都沒能活著帶消息回來。
果然,那地圖下的一行字,證明了寧涵惜所想:
欲入山,必先尋得彼岸。
欲曉山,必先入得其山。
欲破山,必先曉得其山。
不長的三段話,很是耐人尋味。
彼岸?
彼岸是什麼?
大洋彼岸?
太淺顯了,不像啊。
看來,要研究研究這個彼岸是何物了。
走進一座茶樓,寧涵惜要了間包廂,看似在看戲,實則她運轉著靈力,認真聽著周圍所有人的聲音。
茶樓,人多必嘈雜。
俗話的好,人多的地方就有新聞,這道理亙古不變。
隻是聽了許久都沒什麼有價值的消息,正當寧涵惜正欲收回靈力之時,兩個人的對話,引起了寧涵惜的注意。
“你聽了嗎?聽最近有個獵人誤闖了一個村寨,卻被嚇壞了。”
“怎麼了?”
“聽啊,那個獵人看到那村寨裏的人都和行屍走肉般,見人就咬。”
“這麼嚴重?”
講故事的人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
“可不是嗎?更氣怪的是,那村寨寸草不生,卻開滿了一種紅色的花,聽人們都叫那花——彼岸花。”
“那,那地方在哪兒啊?你告訴我,我可千萬別誤闖了。”
“聽是在最東邊忘憂草生長的那條忘憂河再東十裏處。”
彼岸花!彼岸!
寧涵惜在現代就聽過這種花,彼岸花,生長在陰陽交界處的花。
是死神來到人間的媒介,可是,那不是裏編纂的嗎?
而且,為什麼這裏也有?
不管了,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酒樓裏住了一夜,寧涵惜打聽了一番,找到了那條所謂的忘憂河。
河邊果然草木茂盛,隻是,全部都長著一種草,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忘憂草吧。
移植了幾株至空間裏,寧涵惜決定有空的時候研究一下。
飛身越過那條不寬的忘憂河,她一路向東,越走越是人煙稀少,荒草叢生。
不過短短十裏,就已經像是兩個世界般。
當真有古怪。
又走了一段路後,路邊便稀稀落落的出現了幾朵紅色的花,很美,但是美得有些滲人。
那紅色,紅的有些妖豔。
越往東走,那花越是茂盛,再走一段路後,就已經見不到別的花了,滿山遍野的都是彼岸花。
空中似乎還有一抹淡淡的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