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那一刻前,寧涵惜還滿腦子想著尚軒淩雲,真的到了眼前,卻不知道該些什麼。
“丹藥吃了嗎?運息打坐了沒有,寒毒壓下來了嗎?”
寧涵惜幾近幹涸的嗓子,發出低沉的煙熏般的嗓音,很虛弱。
尚軒淩雲顧不上回答,立刻倒了水來。
自顧自的扶起寧涵惜,他臉色差的,能滴出墨汁來。
“喝水。”
“尚軒淩雲,我害怕了,怎麼辦?”
她真的好想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知道自己快要死去,寧涵惜想著尚軒淩雲。
不論是在吸收彼岸花的汁液,還是黑影的劍即將落下的那一刻。
她都在想他。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心都交出去了。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交了心,到頭來卻會一場空,害怕自己交了心,最後換來的卻是更重的傷。
不要,她不要再被愛情背叛一次。
“你答應我,不論如何,都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傻丫頭……”
寧涵惜靠在尚軒淩雲的身上,而他靠在床沿。
大手包裹著她的手,下顎抵在寧涵惜的頭頂。
她的頭發發質很好,還有一股淡淡的櫻花香味。
尚軒淩雲雖然不知道,但是那股香味,讓他聞著很舒服。
月光如紗般蓋在兩人的身上,那麼柔美,那麼清冷。
寧涵惜櫻桃般的嘴此刻沒了血色,卻是一種別樣的美。
——
陽光漸漸攀上山頭,尚軒淩雲背站而立,看著她熟睡的麵孔。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附身,輕輕覆上了她的唇。
寧涵惜的嘴唇現在並不似從前的柔軟,反而還有些粗糙的裂痕,但是他卻不願離開。
舌尖慢慢滑入兩貝齒之間,寧涵惜睡得很熟,沒有絲毫察覺。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睫毛透過陽光有些半透明,輕輕顫動了一瞬。
尚軒淩雲緩緩起身,但依舊離她的臉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睜開雙眼。
她密而細的睫毛掃過臉頰,酥酥麻麻的感覺滑過全身。
“妖精。”
寧涵惜嘴唇一抿,微微一笑:
“妖精也是你愛的。”
稍微用力一拉,再次貼上他的薄唇,寧涵惜一點都不帶羞澀的。
粉紅色的舌頭滑過他的薄唇,半不來不去,磨人。
“,你愛不愛我?”
“這個問題,還要問嗎?”
“不問問怎麼確認。”
尚軒淩雲寵溺的看著她的雙眼:
“我以為這個問題,兩次已經有答案啊,原來,惜兒還不知道。”
言下之意,寧涵惜若是再不知道,他不介意來第三次。
現在。
立刻。
馬上。
“我不知道,怪誰?”
六個字一出口,尚軒淩雲的臉色瞬間改變。
寧涵惜的意思是他不夠努力?
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得到挑釁,尚軒淩雲自然不能容忍。
“惜兒,你學壞了。”
一句話裏,哪裏是責備,明明滿是寵愛和放任。
“學壞?我怎麼記得有一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一定要好好學,下次,你在上。”
手環上寧涵惜的細腰,衣帶綁成的蝴蝶結,一拉就散。
透明的紗衣鬆鬆散散的滑落至腰間。
寧涵惜的手環在他的脖頸上:
“口味這麼重啊?”
“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她今可算是見識到了,尚軒淩雲腹黑起來,分分鍾可以原話不動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