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四皇子,自己清理門戶了。”
寧涵惜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笑。
兮郴瞪了司銀涵一眼:
“那是自然,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開。
隻是那司銀涵的日子,想必不會好過了。
“千辰雨,麻煩你找個人把這件蠢事原原本本的寫下來,快馬加鞭,送到玄亦國皇帝的手裏,
記住,一定要在司銀涵他們之前到,寫的,越蠢越好。”
冷冷一笑。
寧涵惜看著大殿門口的方向,眼神有些複雜。
到時候玄亦國的皇帝的怒火降臨到兮郴的身上,兮郴,自然隻能把怒火發泄在司銀涵的身上了。
“走吧。”
尚軒淩雲拉著她的手,直接牽出了大殿。
“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府。”
雖然他平常也是這樣冷冷的,但是寧涵惜總覺得有點怪。
“怎麼了?”
尚軒淩雲不回答。
“怎麼了嗎?”
寧涵惜一甩手直接跑到尚軒淩雲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卻見他依舊不回答,麵色有些發青。
不會是寒毒又犯了吧?
不可能啊,她上次煉的丹藥,不該這麼早就失效啊。
寧涵惜雙指搭上尚軒淩雲的脈搏處,準備診脈,卻被他拉住。
“回府,不能在這裏。”
“不行,我不放心。”
現在不馬上知道他的情況,寧涵惜真的放心不下。
“回府。”
尚軒淩雲卻依舊倔強。
“好好好,回府。”
裝作平靜的走出宮門,走上馬車那一瞬間,尚軒淩雲立刻皺起了眉頭。
細細密密的汗珠滲出。
看得出他在極力的忍。
寧涵惜拉上馬車的簾子,手直接開始診脈。
什麼情況?
他什麼時候中的毒?
這不可能啊,他們這一路回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是會被下毒的。
可尚軒淩雲嘴唇的烏黑,表麵他的確是中了毒。
雙眼已經虛弱的睜不開。
“皇宮裏點的香,有問題。”
一臉震驚的寧涵惜不知道該怎麼好。
一時間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
香裏有毒,她竟然絲毫未察覺。
如果真的有毒,毒是誰下的?為什麼隻對尚軒淩雲一個人起了作用。千辰雨知情嗎?
可是現在問這些問題都是徒然。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
隻是,她診斷了半,也診斷不出來。
“去找雲凡。”
尚軒淩雲捂著胸口,看起來很是痛苦。
她怎麼可能會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
這些人來的還真是快,下毒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
四個字完。
尚軒淩雲大概是陷入了昏迷,怎麼叫也叫不醒。
寧涵惜隻能用銀針封了他的穴位,克製毒素的蔓延。
皇宮到雲凡的住處,不過半柱香的路程,加上藍影獨角駒的速度,五分鍾的樣子就能到。
但就這五分鍾,寧涵惜卻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
——
“師父,尚軒淩雲他到底怎麼樣?”
寧涵惜急得簡直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雲凡診脈診了許久,弄的她更是心慌。
“你先去抓藥,白芍花一錢、千尹草二錢,當歸、墨乳、角各二兩,在加上蛇膽,
記住,隻能用火煮,三個時辰後把藥端來。”
“恩。”
寧涵惜應了聲,立刻去了藥房。
床上的尚軒淩雲,也在這一刻睜開雙眼。
“你還要隱瞞身份到何時?”
雲凡走到一旁的桌案邊,繼續他還未完成的畫作。
“我從未可以隱瞞,隻是怕太早讓她知道,會對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