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個人去,你毒才剛解,而且我不能總是讓你陪著我。”
寧涵惜一掌拍落他的手:
“所以,我還是一個人去吧不會有事的。”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
靜默了片刻,尚軒淩雲隱隱有些擔心,或許這就是愛一個人的致命弱點,看不到她一眼,都是煎熬。
“恩,我會的。”
寧涵惜正欲走,尚軒淩雲再次開口,道:
“我在家等你。”
她雖沒有回頭,卻早已將這句話深記心底。
家,她有家了。
今世,她終於有個家了。
——
會和的地方離傳承那裏不遠,寧涵惜還是能看到那裏有很多人。
怎麼,他們還不知道兮櫟已死,她已經拿走傳承的事嗎?
按理來,兮櫟的死,多少也會讓羽派的人,有不少的騷動吧。
不科學啊,就卓笙恪和諸葛晟鈺兩個人出來,也會引起懷疑啊。
寧涵惜眯著眼思考,段無寒也在此刻到了會和的地點。
“喂,大姐,你在想什麼?”
她回過神,滿臉不爽:
“叫誰大姐?你活了多久了段無寒,沒叫你老爺爺已經不錯了。”
“我……”
好吧,他的確已經活了很久了。
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寧涵惜眼裏露出‘奸詐’的光芒。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段無寒,你去那群人裏轉轉,然後回來告訴我他們都在些什麼。”
“你——”
段無寒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他現在是靈寵呢。
“哦,知道了,那你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
“嗯嗯,加油哦。”
寧涵惜雙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
一會兒的功夫,段無寒便回來了。
“他們好像在傳承什麼什麼的。”
還在傳承,難道諸葛晟鈺和卓笙恪沒有出來。
或者,他們已經悄悄走了。
總覺得怪怪的。
“那我們走吧,段大爺,您老是想回空間啊,還是自己走啊?”
段無寒幹咳了兩聲:
“我累了,還是回空間休息吧。”
“哦——”
寧涵惜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將段無寒收回了空間,寧涵惜立刻往世惜府的方向而去。
漸漸暗下來,昏暗的街道上,打更人的聲音陣陣回蕩。
竹筒被敲響,一下,一下,規律而空靈。
“幹物燥,心火燭——”
盡管這種聲音聽的不少,但是還是讓人覺得這街道上遊蕩著什麼。
突然,一道黑影竄過。
打更人的聲音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間,再也不能發出。
脖子上赫然的一道如同細線般的血痕,緩緩往外留著血腥。
第二早晨……
官府出兵的敲鑼聲驚醒了大多數睡夢中的人們。
昨夜打更人慘死街頭,死法極其簡單。
就一劍罷了。
很顯然,不是仇殺。
或許是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也或許,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越是簡單粗暴的方法,就越難留下蛛絲馬跡。
官府的人,卷了席子,打算隨意葬了,這種事情,他們可查不出來。
梨落提著籃子正好經過,聽到了一句兩句。
她一個女子,自然是怕的,縮了縮脖子,便趕集走了。
回到府邸,正好碰到寧涵惜在裁剪盆栽。
“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寧涵惜繼續手上的動作:
“睡不著,就醒了。”
“哦,姐,那我去做飯了。”
“恩,去吧。”
梨落挎著菜籃剛想離開,卻被寧涵惜叫住:
“等等。”
“怎麼了,姐?”
寧涵惜轉過身,慢慢靠近:
“你身上,怎麼有股血腥味?”
要知道,摸金校尉,可以是最懂死人的人了。
這是久而久之的一種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