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於是北冥淺偏轉過頭,故意道:
“嫂子,你想多了,我其實,是來找淩雲的。”
寧涵惜也不戳破,她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是嗎?
那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
走就走,絕不停留,寧涵惜就是這樣的人,幹脆。
北冥淺立刻就慌了,他開玩笑的啊。
“嫂子,我錯了,我就是來問你問題的。”
寧涵惜淺笑,古代人也可以這麼逗啊原來。
“問吧。”
玩笑,笑笑就好了,有些事情,還是要好好回答的,她轉過身,幾步走回尚軒淩雲身邊。
“嫂子,你為什麼要幫卓笙恪煉丹啊?”
“我沒有幫他煉丹,那隻能算是意外吧。”
她可沒有謊,那真就是個意外:
“我也沒想到他會放錯藥材,差點導致藥爐爆炸,藥爐一旦爆炸,卓笙恪必定沒命。”
北冥淺皺起眉頭,好像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悅:
“但是嫂子你沒有理由救他啊。除非,你想把他收為自己人。”
出這句話時,他自己都滿是不敢相信,就好像驚訝,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寧涵惜卻點頭了。
“的確,所以我當時想幫他控製火焰,誰知道沒注意就煉出了白色丹藥。”
北冥淺半不出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她的那兩個字——的確。
“嫂子,你瘋了?”
“你才瘋了。”
你全家都瘋了。
寧涵惜不滿的嘟了嘟嘴,回道。
“不瘋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此話一出,北冥淺倒是沉默了,有些事情,他該嗎?
是的,北冥淺並沒有被聖女救治過,但她知道這件事,因為告訴他的人,是尚軒淩雲。
所有人都不吃與其有關的任何一個字,但是他卻可以。
對此,北冥淺已經可以是見怪不怪了。
畢竟尚軒淩雲這四個字,生來就代表了不可能。
所有的不可能,在他的世界,都會轉變成尚軒淩雲的不可能——他不可能不是例外。
隻是現在,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知道這件事了。
該不該讓尚軒淩雲告訴嫂子呢?
寧涵惜看北冥淺半不話,自己也有些困了,扇了扇手,道:
“你放心吧,他的人品,我觀察過了。”
北冥淺勾了勾嘴角,冷冷笑了兩聲。
可是問題根本就不是這個啊,聖女的後人隻有一個,卓笙恪既然承認了,就意味著不會有第二個人煉出白色丹藥。
先入為主的概念而言,但凡之後所有煉出白色丹藥的人,都是竊取卓笙恪的成功的思想會遍布每一個人的大腦。
如果寧涵惜證明了她才是聖女的後人,那麼卓笙恪就會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哪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也不會是寧涵惜自己想要的。
又是兩條路都不通。
俗話的好,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是現在,這件事情的係鈴人是誰都不知道。
寧涵惜嗎?
可她連內幕都不知道。
卓笙恪嗎?
更不是了。
難不成,還能是聖女?
就算是,也不可能找到她人了啊,雖然知道嫂子很想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誰,但是他是不出口的,隻有尚軒淩雲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