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誰那麼讓您熟悉?”
寧翰辰眼角滿是算計,手心一用力,手中的紙條被燒成灰燼,飄落在地。
“起來,倒也是自家人。”
尚軒淩雲,有了弱點,你還怎麼不可一世?
————
他不敢用力,輕輕抱著已然熟睡的她放在床邊,撫過臉頰,不由得微微一笑。
關上房門,尚軒淩雲嘴角頃刻蒼白,一口鮮血悶在胸口,他怕鬆了這口氣,會讓她看出來他並不好。
我可以倒下,但不可以在你麵前,隻因為你把我當依靠啊。
“來人。”
暗衛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隨時待命。
“拿著我的令牌去雲凡那裏,把比賽延後半個月,他問為什麼,你,半字不得。”
在別人麵前,他依舊是那個清冷高傲的尚軒淩雲。
“是,屬下從命。”
紫竹林的風吹的竹葉沙沙作響,有些孤冷。
一抹紅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靠在假山邊,姿勢很是隨意。
女人微微勾起唇角
“你放心,答應了你不會殺她,我便不會乘人之危。”
她順了順微卷的長發,口氣滿是慵懶。
尚軒淩雲眉頭微皺,言語不帶一絲溫度:
“怎麼,還不打算走。”
上次的警告她還真以為他會念骨肉之情?
尚軒淩雲是誰?
才?
不全是,他可以把寧涵惜寵上,為什麼不可以把一個人拉入十八層地獄?
“對你的親姐姐這麼不客氣?”
尚軒汐允也許是靠的久了,左臂有些麻,她直起身,目光一直盯著房門。像是要把房門看穿。
他看得很清楚,那目光裏,寫著敵視。
尚軒淩雲麵不改色,眉間舒展開來,好似那邪魅一笑的弧度裏滿是不屑。
“原來你對我的印象還留在五歲。”
這一句話,很是平常。
尚軒汐允的臉色卻突然一黑。
是啊,她怎麼忘了,尚軒淩雲早已不是當年的尚軒淩雲了。
她隻能收回笑的資格,不甘心的開口:
“但願你回來那,還能是這樣。”
“自然。”
他簡單一答,離開。
尚軒汐允握緊了拳,狠狠咬了咬牙,弟弟啊,你還是不肯原諒父皇嗎?
“噗——”
鮮血落在溫泉內,化作一縷紅煙消散開來。
時間太久,結塊的血液將他的墨袍與血肉相連。
每扯一下,都痛入血骨。
尚軒淩雲走下溫泉,水將血液化開。
脫下墨袍,果然。
繃帶全成了紅色,手上的更是嚴重。
寧涵惜要是看到這一幕,大概會一邊哭一邊哭一邊罵他太傻。
傷口那麼嚴重還沾水,尚軒淩雲大概是第一個。
突然他眉間的黑色的氣息纏繞,溫泉內的水被激起海浪般高的水牆。
桃花劇烈的擺動,花瓣隨著水浪漂流。
那黑色的氣息越來越多,甚至將他整個包裹。
再睜眼,尚軒淩雲的瞳孔竟成了赤紅色。
“子,你不還是要動用我的力量。”
黑色氣息像是在它上方凝聚成一張若隱若現的臉。
尚軒淩雲並不開口,意念凝聚成一縷金色的魂魄,飛至頭頂。
“怎麼?你心疼了?”
“那倒沒有,隻是已經兩次了,上次,你為了那丫頭。這次,還是為了那丫頭受的傷。”
尚軒淩雲的意念默不作聲,晌久。
“離四次之約不是還有兩次。”
“哈哈哈——那你可記清了,別一怒為紅顏,到頭來和我落的一個下場。”
最後兩個字完,黑影也隨之散去。
尚軒淩雲的意念回到身體,瞳孔也慢慢恢複原狀。
他吐出一口濁氣,腿上的傷竟然已經完全治愈,金光乍現。
很顯然,他這是晉升了。
水浪一瞬間落下,花瓣也到處散落。
眼前被水珠模糊,尚軒淩雲緩緩閉眼。
第二清晨,山頭吐白。
寧涵惜睜眼,放現眼皮有些沉重。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哭腫的。
穿過頭,身邊是空的,而且冰涼,明尚軒淩雲不是很早就起了,就是一夜未眠。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