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清風撥動了古琴上的鏗鏘之音:“好有,在下鬼醫,認為你腦袋被驢踢了。”
鳳煞那個小丫頭,若是不給他來這麼一招的話,醉清風可能還隻是會把她當成一個可以探討藥理的人,可以今日這麼一出,倒是讓他生出一些旁的什麼心思來。
花毒扭了扭身子:“算了,我不和你扯,我這次來呢,是有大事情要幹。”
“又想偷什麼東西了?”醉清風對於他的大事情,一點不以為意。
“這個嘛,秘密。”
醉清風肯定,這個花毒,大概又是相中了哪個富貴人家的寶物了:“出事情了,別說我認識你。”
“好,好,好!”花毒咬牙切齒的回應了出來。
與此同時,十丈軟紅。
幽涼的夜,荼蘼的香味從房間裏麵傳出來。
鳳煞大模大樣的推開了門。
她甚少見到過莫邪很認真的樣子,現在卻十分有幸的見到了。
案桌前,莫邪手指一支畫筆,正在精細的描繪一副畫。
他神情專注而神聖,仿佛是在給心愛的人描眉抹黛一般。
“莫邪,朝堂上人人為了那個虎威將軍的名頭爭得麵紅耳赤,頭破血流的,你興致卻倒是好,現在還有心情在這兒作畫呢。”
鳳煞想要去細細瞧一瞧莫邪畫的什麼,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猛的被震住,結果卻不是因為那畫,而是用來作畫的那張紙……
“煞兒,第一次見到本王的時候都不害怕,如今不過是看見了這一張人的皮罷了,你怕什麼?”
莫邪依舊在專注著手上的動作,濃墨重彩的渲染,大朵大朵的荼蘼花綻放開來。
“丫的,我不是怕這一張皮,我心慌的是,你弄死了這張皮的主人。”
“哦,煞兒眼力勁這麼好,居然知道這是誰的?”
莫邪勾了勾狹長的眼尾,低下頭來看著鳳煞,四周紗幔亂舞,恍然一如夢。
“般若妃因為身上有一朵盛開的蓮花,而得皇帝盛寵,這些年來,我耳朵又不聾,怎會不知道。”
莫邪正在做的那一幅畫上,除了莫邪畫的荼蘼花之外,就是那一朵聖潔的蓮花看起來比較紮眼了。
而鳳煞可以十分的肯定,按照莫邪這個妖孽的習慣和愛好,是斷然不會在這張皮上麵畫蓮花的。
“不錯,煞兒就是聰明,還知道這些。”莫邪慵懶的看著鳳煞,紅得仿佛能夠滴血的嘴唇現在看起來個格外的妖異。
對上這麼個人,要說鳳煞心裏不犯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麼,妖孽大叔能不能夠告訴我一下,你為什麼要弄死這張皮的主人呢?”
鳳煞忽然有點害怕,這個奪變態,動不動,就想要奪走別人的性命,做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有好好考慮過嗎?
哦,不過這次,顯然是鳳煞先入為主的冤枉了人家莫邪。
“這是夜九歌手下的一條狗,你覺得,本王扒這女人的狗皮,做得是對是錯?”
莫邪甚為詭譎的聲音響起來,在軟紅十丈之中,仿若魔音穿耳而過。
也就是在提及夜九歌的時候,這個男子的身上,方才有這樣可怕狠厲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