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於是所有的人全部都退下。
皇帝此刻也醒了,在看見國師的時候,連忙站了起來:“國師來……”
了字還沒有發出。
老皇帝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弄上了半空。而他的喉嚨仿佛是被人掐住了一樣,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覺下來。更可怕的是,他感覺自己骨頭和皮肉仿佛是要被人給生生的分離一樣。
“國……國師……救朕……救朕啊!”
夜九歌就站在那裏,深灰色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的方向,冷漠,淡然!
皇帝現在之所以會這樣痛苦,恰恰,是來源於他。
“這話本尊隻說一次,鳳煞是本尊的人,誰若動她,便是和本尊過去不去。”
空空的大殿上回想著夜九歌的聲音。
聲音完全消失之後,夜九歌人也已經消失無蹤。
老皇帝被控製在半空中痛苦了一個時辰,才跌落到了地上,而且,被嚇得大汗淋漓。
自此,老皇帝再不敢找鳳煞一點麻煩。而今日之事,除了老皇帝之外,再無第二人知曉。
晨起,鳳煞披了一件狐裘皮在身上。雖然說現在外麵有太陽,但是天真的是越來越冷了。她把自個兒裹在衣服裏,懶洋洋的踱步出了門。
白幽在後院的門口看見她:“煞煞,又要去靈虛宮嗎?”
那語氣透著一點點的酸,仿佛是那還沒有成熟的青果,咬上一口,都能夠酸掉牙的那種。
鳳煞點了點腳尖,漂亮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說道:“怎麼,小幽幽現在是在吃醋?”
“哪……哪兒有。我隻是覺得那個夜九歌對你好像有一些別的心思,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啊。”
白幽的確是吃醋了,但是,他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吃醋了。
總是怕,怕鳳煞知道了他的那些小心思之後會討厭他。
他不想,不願意。真的。一丁點都不願意。
“放心吧,我做事情是有分寸的,斷然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也就是了。”
她眉眼淺笑,柳葉一樣的眉毛彎成好看的幅度,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裏溫暖。
白幽想要占有她。
是的,是很想要占有。
這真是一個十分不美好的詞,卻如此突兀的出現在他的心裏,心中的那張白紙上,赫然之間又染上了這樣那樣的色彩。
或明亮,或陰暗。
可這些,都如此直白的渲染的著他飛揚躁動的年少。
他發愣的這個空檔,鳳煞已經出了門。
她很喜歡走路,不管是穿過人群,還是穿過荒草枯蕪外的荒草。
天太冷,她到了荒草枯蕪門口的時候直接飛掠進了醉清風的院子。
低垂的楊柳此刻已經枯敗展現出衰敗之象。坐在柳樹下的那個男子依舊著神色點染淡淡梅花的衣袍。長發用玉冠束起,輕而易舉就讓人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而這個行走在煙雨紅塵中的男子指尖撩過琴弦,珠落玉盤一般的聲音就那麼響起。
“我一直在等你主動來找我。”
“哦,清風,你這是在盼著我生病啊!你的心,好壞!”
鳳煞隨手摘了枯枝在手裏,用枝椏將他身上的衣服給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