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人去請醉清風來吧。歃血盟應該找得到他。”
毒宮之主的毒她的確是解不了,隻有讓醉清風看看了。
“煞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莫邪雖然還扮著女裝,這一擔心,就露出了屬於男人聲音。
然而,現在沒有人有心思去計較這個,因為,擔心的都是鳳煞。
“我中毒了,如果醉清風救不了我,我隻有去雲渡山找我師父了。”
她低了低頭,眼眶紅紅的,看著手裏抱著的無憂:“無憂死了,為了救我,頂了我的身份。”
“是因為鳳神之血?”這裏都是自己人,莫邪也沒有遮攔。
“是啊!我現在真恨不得能夠放掉自己這一身的血。”
她站在那裏,悲傷,落寞,形容枯槁。
“幽哥哥,讓人準備一桶水吧!我要給無憂清洗幹淨,她一定希望自己能夠在愛的人麵前漂漂亮亮的。”
說完,鳳煞抱著無憂進了自己的房間。
立即有人派人去請醉清風,有人準備沐浴。但是更重要的,是問夜九歌是怎麼一回事兒。
夜九歌是什麼人?
高高在上的國師,目下無塵,雖然墜落凡塵,卻也僅僅隻為一人,其餘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應一句話。所以,他就坐在那裏,衣不帶水,八風不動,入神入仙。
但是,他的心已經充滿了擔憂了。
解不了的毒。
那個毒宮主,是變數中的變數。
房間內,鳳煞很精心的給無憂沐浴洗澡,然後給她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再梳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我給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如果真有黃泉路,你也是漂亮的。”
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到化不開的悲和涼。
房間外,院子裏,幾個男人之間氛圍更不好。
莫邪已經換回了男裝,反正都已經曝光了,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麼呢?
他們幾個人就在外麵安靜得等待著,等待著鳳煞終於出來了。
她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格外平靜的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是感謝夜九歌的,不管是不是情敵,到底,還是夜九歌將鳳煞從毒宮裏帶了出來。
“煞煞,人死不能夠複生,你……不要太難過。”白幽不是很會安慰人。
西宮紫雲伸手摸了摸鳳煞的頭發:“煞兒,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得跟你一起了。”
莫邪直接抓住了鳳煞的手:“小毒婦,無憂若是在天有靈,定然不會希望你這樣難過的。”
夜九歌不發一言,隻是深灰色的眼眸裏容下她的樣子。
“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我不知道我是靠著怎樣強大的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沒有拔出手中緊握著的銀色匕首。”
鳳煞眯了眯眼睛,感覺溫暖的陽光從頭頂上方照耀下來。她的嘴角帶著幾絲苦澀的笑。
“如果,真的能夠有機會殺了他的話,我希望就是在那一刻。”
“我的耳邊好像響起了無憂爽朗而充滿希望的笑聲,她似乎正在奔向我,喊著我好友。”
眼淚到底沒有控製住,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鳳煞就是他們這些人心目中的寶啊,看著她掉眼淚,幾個男人恨不得將那個毒宮主給救活了之後再殺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