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夜九歌看起來格外的柔軟,再退去了國師的一身氣度風華之後,也隻是一個平常人:“煞,我記得了,以後不會再渡自己的內力給你。”
“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替你把脈之後再離開。”鳳煞替他將被角整理好了之後才離開。
滿室餘香,是屬於鳳煞的,也是屬於夜九歌的。
次日,鳳煞是替夜九歌診脈之後才離開的。再確定無事兒。
不料,在走到半路上的時候被一個女人攔了下來:“我能夠請你和兩杯嗎?”
“好,當然可以。”
這姑娘鳳煞是認得的,是夜九歌靈虛宮的人。
“跟上。”
冷繡蝶的性子都是顯得冷冷淡淡的。但是貴在耿直,是什麼就是什麼。
鳳煞跟了上去。
兩個坐在了荒涼的城牆上。
“你知道嗎?從你出現之後,國師過得一點都不快樂。”冷繡蝶開了口。
鳳煞坐在斷壁殘垣之上,看著落日將天邊染紅,猛地灌了一口酒入喉中,辛辣的酒將人的嗓子弄得有些暗啞:“這麼說來,是我拖累了九歌了。”
冷繡蝶轉頭看了她一眼:“是,在我看來。就是你拖累了國師。”
“因為,他原本可以登上九重高位,享受一生。原本,他可以不染任何的紅塵俗世,隻當他讓人膜拜的神。”
鳳煞輕笑了一下,殷桃般的紅唇帶著幾絲無奈。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本就沒有什麼話好說。
“可是,在九歌看來,能夠得到你,能夠走近你,才是他一生想要追求的快意吧。雖然身染一身塵埃,哪怕可能會從國師的位置上跌落下來。他也心甘情願吧。”
冷繡蝶看向遠方,仿佛看見了夜九歌的身影,就坐在菩提樹下。
鳳煞也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後轉過頭去,笑著說道:“你找我喝酒,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我是希望,你能夠對國師好一點兒。”
說完,冷繡蝶,從斷壁殘垣上飛身而下,眨眼之間,人已經消失。
鳳煞同樣飛身而下,毫無疑問,發現自己的輕功更超絕了:“這個世界上要是有好幾個鳳煞就好了。這樣,我便可以誰都不辜負。然……”
這世間隻有一個鳳煞。
待到她變得強大到夜天不會嫌棄的時候,她會疏遠他,否則,那才真的是害了夜九歌。
皇宮。
帝王殿。
莫邪將那些明黃色的紗曼都換成了血豔的紅幔。這個時間點,寢殿裏麵的燈依舊亮著。
有忠心的太監小聲的提醒著:“陛下,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您要是再不休息的話,再過不久就要早朝了。”
莫邪朝著太監看了一眼,然後冷著聲音說道:“下去。立刻。”
“是!”
那太監當即感覺到似乎頭皮都在跟著發麻,一種恐慌的感覺一層一層的壓下來,還真的是有點兒讓人無法呼吸。
莫邪的手裏,此刻正拿著一本奏折,這本奏折和其他奏折的顏色不一樣,是血豔朱砂寫的字,這是他的手下呈上來的奏折。
那上麵寫著鳳煞連著幾日趁著夜色偷偷去往夜九歌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