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如果沒有莫邪，煞兒會愛上本尊嗎？”
這種如果的事情，夜九歌以前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假設如果的事情的。
這也就難怪了。
左右，都是在為情所苦，反正，都是在為情所困。
跌下神壇的國師夜九歌，也是會去做這樣的假設，為那些紛繁發生的事情。
冷繡蝶趕著馬車，似乎並不敢搭話。
“讓你說，你說便是。”
那是碎玉般的聲音，帶了一點點的隱怒，或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夜九歌自己也許明明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現在卻不願意相信，像是希望能夠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一些什麼。
冷繡蝶在組織詞彙。
國師討厭被欺騙。可如果說的是實話的話……
真相，常常會讓人覺得很傷心。
“國師，您跟皇後娘娘認識的時間，不及西宮紫雲和皇後娘娘認識的時間長。”
有些話，點到位置，若是往深裏想了，自然就明白其中的意義了。
這話，是在說如果鳳煞沒有莫邪，那麼，愛上的人應該是西宮紫雲嗎？
這話很不好聽，也讓人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可夜九歌明白，冷繡蝶現在陳述的不過就是事實而已。
如果，鳳煞和莫邪真的完了，將還有一個西宮紫雲等在那裏。
煙霧繚繞的靈虛宮，和世俗方外的逍遙宗相比，鳳煞更喜歡的，應該是逍遙宗吧！
不管這些人在想些什麼，心底有著怎麼樣的濃情蜜意還沒有化開。但是，在現在這個時間裏，在這個當口中。鳳煞的心，是在皇宮的，的並且，願意一直留下去。
“娘娘，您終於回來了。”
忠心的宮女迎接了上來，當即，立刻，馬上就感動得熱淚盈眶的說道：“娘娘，您去了那戰場上，奴婢都快擔心死你了，天天晚上都睡不著，日日都會祈禱娘娘您平安歸來。”
鳳煞心中感動。這個叫做小春的宮女，倒真的是衷心為她的。她也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人，肯定能夠感受得到。這個時候，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本宮現在不已經平安回來了嗎？而且，沒有受一點兒的傷，很健康。”
“娘娘，您下次準備去什麼地方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著奴婢一起去。”
哭哭啼啼的宮女，說得格外的認真。
“嗯，會的。皇上呢？”
鳳煞現在的一顆心，早就已經飛到了莫邪那裏去。
分隔兩地的，相思難免入骨。
這邊，自個兒好不容易回來了。莫邪難道不是應該早早的就接到了消息嗎？現在不是應該早早的就在自個兒的宮裏等著她了嗎？現在人呢？
跑什麼地方去了？
都不思念她嗎？
就不急著來投懷送抱嗎？
這鳳煞越想，就越是覺得肚子裏麵窩著一團火氣呢。
我對你思念陣陣，你卻現在完全不見人影，難道不是氣死幾個人了嗎？
“娘娘，陛下現在正在溫泉那邊。”
鳳煞聽過之後，眼睛帶著一點邪惡的眯了起來，旋即離開了皇後殿，向著皇宮中的溫泉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