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的一聲響,古琴蕩開音波,直接朝著莫邪攻擊而去。剛剛那一聲,絕對不是打招呼,而是說有就有的猛烈攻擊。
莫邪側身一躲,那音波打在了牆上,分明在牆上留下一個極深極深的刻痕。
“小煞兒……”
莫邪抬了手,看著衣袖上出現的一道痕跡,喃喃說道:“你要是想殺我,我一定會死。”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誰能夠輕而易舉的就能夠要了自己的性命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鳳煞。
講真,鳳煞如果真的要莫邪的命,莫邪不但不會還手,可能還會親自為她遞上匕首。
“莫邪,別在那裏幹站著,出招。”
鳳煞的鳳眼一凝,冷淡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的溢出來,是寒的,冷的,興許,夾雜著洶湧的憤怒。
滔滔不絕的蔓延而至。
當然,那不是針對莫邪的,但是現在卻是衝著莫邪而去的。
媳婦的心情不好,想要發泄。
好吧,那就還是讓的我陪他練練吧。
一時之間,院內飛沙走石,氣氛尷尬而凝固。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
枯葉亂飛。
鳳煞甚至抽出了手中的滄瀾劍。
莫邪倒也是應對,不過,並沒有盡全力,就隻是尋思著,隻要能夠讓鳳煞出氣,開心就好了。其餘的,似乎一丁點兒都不在意。
鳳煞並沒有一直強逼莫邪用全力。她隻是心裏不舒服,不痛快,不高興。然後,各種亂七八糟而又蕪雜的心緒就堆積在了一起。
她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揚口,然後,發泄出來。
紅姑有事前來,結果這人才剛剛站在這裏,便覺得周圍自己快要站不住的那種感覺。
由此可見,這內力的波動是有多大。
風靜止,喃喃無聲。
鳳煞的發已經亂了。身上的衣服沾了灰塵,劍尖觸及在地上……
“鳳總,外麵有人找。”
紅姑知道的鳳煞最近心情不好,甚至處於狂躁易怒的階段,原本是不想要讓不相幹的人來打擾鳳總的。但是,那個人說,自己這裏有鳳總感興趣和在意的東西。
“誰?”
鳳煞全身上下的氣息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了,此刻,聲音聽起來透著寒涼的冷。
“一個自稱阮輕逸的公子。”
“阮輕逸?他來幹什麼?將他趕走!”
莫邪大大一聽到是阮輕逸,就想起那日在森林中的那一幕,心情當然是不好極了。這會子,壓根就不想要讓那個阮輕逸出現在鳳煞的麵前。
鳳煞看了看莫邪,想了想,也許別人來是找她有事情。更何況,那個叫阮輕逸的,其實也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她沒有必要怎麼怎麼樣的。
“去請進來。”
“煞兒!”
“邪,我有分寸,不會怎麼樣的。就算他想怎麼樣,你現在不還在我的身邊嗎?所以,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相信。”
鳳煞一頂高帽子給莫邪扣了下去。莫邪呢?看見鳳煞現在這樣的堅定的樣子,知道現在自個兒不管說什麼,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用了。所以,所幸什麼都不說了。
很快,阮輕逸就出現在了院子裏麵。攜帶一襲清風而來,眉眼淡淡,鐫刻疏風朗月裏的唯美情詩。
俊美得很不驚豔,但是,整個人卻就是讓人覺得很舒服,沒有任何緣由的舒服。
便是對上這樣的容顏,心就出奇的變得很寧靜。
“有事情就趕緊說,說完了就趕緊滾!”
莫邪對上阮輕逸怎麼可能有好脾氣?
他現在看阮輕逸,是每看一處,都會覺得不舒服。而且,還會有強烈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一旦壓下來,就會讓人生出千般萬般的煩悶。
簡而言之,莫邪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弄死阮輕逸。沒有理由的想要弄死他。
“阮公子,你來見我,可是有事情要告訴我?”
鳳煞顯得很禮貌。畢竟,她現在跟麵前這個的男人僅僅隻見過一次麵而已,那麼,該有的禮貌要有,該到位的表情需要到位。
再加上,上次在森林裏,莫邪說出來的那些重重懷疑,讓她還是不由得對這個叫阮輕逸的,生氣了防備的心思。
但是……
該死的熟悉感,該死的親切感。
阮輕逸壓根就沒有將莫邪放在眼裏,眼神是溫潤的,他隻是看著鳳煞:“鳳姑娘,我聽說你正在找白家的家主,而且一直沒有找到,恰巧我手底下的人上山尋求花種的時候在東嶽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所以特意來告訴你一聲。”
“哦?有這麼碰巧,朕手底下的人掘地三尺都沒有發現的人,你手底下的人尋個花種,就這麼巧的剛好碰上了?”
莫邪的目光充滿了審視。他是真的覺得這個人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