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河城在這夜色下發出迷人的耀眼的光芒,就如同一粒明珠,毅然立於冰瀾大陸之上,藍河城中的最高點,藍河祭司的守望塔之中,一抹大紅飄然在那裏,靜靜的坐著,麵對著莫瑤神女的神像,嘴裏不停的在禱告些什麼。
“祭司大人!”門外傳來了聖女的喊叫聲,紫杉忽的睜大了雙眼,起身站了起來,這一站一立之間,竟有不出的焦急。
刹那間,聖女不等進來的命令,便已經到了紫杉的麵前,一臉的愁容,在那標致的臉部輪廓中綻放了開來。
“怎麼樣?找到詩晴了嗎?”不等聖女開口,紫杉便大聲的叫道,詩晴這孩子,究竟去了哪裏,晚上本來想找她去點事情,沒想到婢女卻告訴她詩晴已經走了很久了,詩晴去哪裏都不要緊,紫杉最擔心的是,她去了那個地方。
紫杉的手微微的握緊,那聖女的嘴巴已經緊張的不出話,隻得搖頭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紫杉看著聖女,許久,才緩緩的開口:“你先下去吧。”
聖女的身體慢慢的向後退,還在不時的看向紫杉,紫杉的脾氣聖女是知道的,見紫杉的麵容中滿是焦急,聖女的心中也捏了一把汗。
詩晴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愛亂跑了,給誰都不就下了雪女峰,又給誰都不,就又跑的不見了人影。
剛才紫蘭師姐突然發現星象異動,便與紫魄師姐一道前往北方的死亡之海,星象顯示那裏有魔物出動,紫蘭師姐怕生變故,便與紫魄一起前去,這裏就交給紫杉了,可是沒想到師姐們剛走,詩晴那裏又出岔子,詩晴如今是雲海神圖的主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詩晴怎麼不明白這個道理呢,現在她的命比我們所有人的命合在一起都重要。
腳步聲,紫杉知道是城主來了,自己雖然不想驚動城主,但是估計剛才的騷動還是驚擾到了在沉睡之中的城主,洛沉秋快步的走到了紫杉的旁邊:“怎麼,詩晴怎麼又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今去看詩晴時,詩晴就不在屋裏了。”紫杉喃喃道。
洛沉秋的麵容看起來十分的焦急,昨不知道紫魄給詩晴了什麼,肯定與詩晴的突然離去有關係,自己真是的,怎麼就自己先走了呢,應該在外麵等她呀。
“紫杉,你也忙了一晚上了,下麵我派出兵馬全城尋找,隻要她沒出城,就能找到她。”洛沉秋的心中從來沒有過的焦急,是呀,當遇到詩晴時,詩晴就是他的一切。
“可是。”紫杉躊躇道,“你這樣大規模的找人我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洛沉秋的眼睛看了看紫杉,出乎意料的平靜:“紫杉,雖然八百多年前你我沒見過幾次麵,但如今,你我共事也有十年了吧。”
紫杉的臉微紅,她的頭低了下去,她不想讓沉秋看到自己變紅的臉頰:“算上以前的時光,我又活了多久了呢。”沉秋繼續道,歎了口氣,“活了這麼久,我居然才明白了刻骨銘心是個什麼東西,也許,就是因為神的壽命如此之長,所以才不珍惜眼前的時光吧。”沉秋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紫杉的臉還在火辣辣的燃燒著,紫杉的眼睛閉了一下,猛的搖了搖頭,但還是有淚水滑出,這麼多年,雖然沒有表達,但是她又豈不是在一點一點,默默的守護著他,呆在他的身邊,但他永遠都不可能注視她一毫,但也許這樣,就足夠了。
冰瀾的北方,不出的炎熱,連風中,都帶著燥熱的氣息,風帶著大漠上的沙粒,打在旅人的臉上,讓旅人感受到那如同刀割的痛。
漫的黃沙鋪蓋地,在這裏,似乎構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爐,沒有邊際,這裏,是開陽山之北的一處山穀,由於這裏氣候常年幹燥,加之連年的旱情,這裏似乎從來沒有雨水光顧,如今竟已經成了外人不敢靠近的死亡之海。
傳在冰瀾剛剛創立的時候,這裏似乎還是綠洲,也許還是人們所常的世外桃源,可是有不測風雲,誰又知道如今竟然變成了如此荒涼的地界,這黃沙之下,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文明,又有多少人的骸骨與山融為一體,永遠的留在這裏,災是沒有征兆的,不知又有多少人能從災中逃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