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白色的光線,在魔界大門之外停下了腳步,那道光線之中,一個身著金色戰甲的女子正手捧著一顆碧色的珠子。
那女子的眼睛看向麵前的魔界大門,慢慢的向魔界走近,在到達大門的地方,女子的手輕輕的向前伸去,在手觸摸到的瞬間,一層白色的光霧展現在了眼前,女子看了看手中的慕羽神珠,又看了看麵前的光霧,淡淡的點了點頭,還好,剛才那一下並沒有將魔界的封印擊碎,這是萬幸了吧。
這位而來的女子,便是神族的戰神紫蘭,這位號稱神界戰神之首的紫蘭,有和其他戰神不一樣的堅定和決絕,白色的發絲遊走著,不一樣的光芒就這樣在眼前綻放。
麵前的光霧曾是她在百年之前所設立的結界封印,從此魔族無法再踏入冰瀾大陸一步,為了這個結界,連自己的命都已經不由自己來掌握,從成為戰神的那一刻起,她就立誓一定要為冰瀾戰鬥到最後一步。
白色的發絲遊走著,金色的戰甲發出白色的光芒,淡淡的,這裏雖是魔界的外圍,但是這裏已經被魔界的漆黑所籠罩,而紫蘭的身姿,與這無邊的漆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色的光芒慢慢的離開結界,她知道,雖然魔界的封印沒有被震碎,但是已經十分的弱了,不出多久,霸很可能就可以輕易的打破,從中出來,那樣就糟糕了,如今再次封印魔界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六界的守護珠,可是且不蒼族的守護珠沒有出現,就連神族與魔族的守護珠自己也沒有見過,自己必須給詩晴拖延時間。
身體已經離開了封印,站在封印之前,紫蘭的手中竟發出淡淡的白光,在手中遊走著,忽然,紫蘭將手中的白光推出,在這漆黑的魔界之外,到封印之間,居然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光束,白色的光束在夜色中,居然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巨龍,那條龍的嘴中所銜的,竟是慕羽神珠,那樣璀璨的光芒,向結界衝去。
靈力不斷的從紫蘭的身體中流走,她想用盡自己的力量去加固封印,她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宿命。
百年之前自己親手封印魔族,百年之後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再次行走在冰瀾大陸之上,這些都是她沒有想到的,也許,這麼長的時間了,如今的時代,早已不是自己的時代,自己真的已經沒有餘力了,所以所有的希望之花,都留在了詩晴的身上,也許詩晴真的是命中注定結束這一切的人。
光芒不斷的輸入,紫蘭竟有些站不穩,但是她還是要堅持,剛才給樓雪眨眨眼,隻是想讓樓雪放寬心,她這次來根本就沒想過要活著走出去,封印魔族需要巨大的靈力,百年之前,她將自己幾乎全身的靈力都彙聚到了這個封印之上,然後自己魂飛魄散,留有三魂,永遠鎮守著這個力量。
也許這一切都是宿命,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憎恨魔族的呢,不,她不憎恨,她不厭惡魔族,如果厭惡,又怎麼會愛上一個魔族,也許吧,在所有接觸過的魔族中,水寒是與其他魔族不同的,他雖是魔族,身上卻沒有一絲邪惡的氣息,取而代之的,隻是那種怨恨,他的心中有的隻是恨嗎,紫蘭不知道,她想就連水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恨,也許是霸給他的壓力,或許還有別的隱情,沒有人知道。
水寒是魔族,可是他沒有想過要害人,他能做的,隻是將自己沉浸到無邊的痛苦中去吧,在他的心裏好像有很多事,可能這些事有的就連水寒本人都想不清楚吧。
也許當和水寒認識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魔族,也許她還,不知道在魔界還隱藏了這麼多可怕的東西。
紫蘭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她從來都是想要自己去承擔一切,她隻想著要將靈力全部注入,以求能撐更長的時間,紫蘭的心中默默的念著,然而外麵晝夜交替,已經過去了五五夜,五五夜的沒有合眼,五五夜的靈力注入,她已經筋疲力盡,然而她還想要堅持。
突然,傳送靈力的白色絲帶斷裂,金色的戰甲碎掉,潔白的衣衫在風中飛舞,就這樣,紫蘭的身體向身後倒去,沒有預兆,也許這真的是宿命,力量幾乎已經用盡,但願自己這麼長時間的靈力輸入能等到詩晴歸來吧,
潔白的身軀似花一樣在風中飄落,紫蘭沉靜的閉上雙眼,也許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但是在她的心中,仿佛又有另一種聲音,不甘,沒錯,是不甘,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因為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等她,她好不容易複生,又怎麼舍得離去。
可是當她複生之後,才發現如今的時代早已不同,似乎自己相對於這個時代,早已擦肩而過,她記起自己本是一個孤兒,是莫瑤公主將她帶入雪女宮,教她靈術,然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參加戰神的選拔的時候,莫瑤師父會讓自己上場,而為什麼,她從來都不用接受雪女聖水的洗禮,然而她還可以和神一樣有如此長的壽命。
圍繞在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知道,每當要進行聖水洗禮時,師父給自己用的都是普通的水,但是她沒有點透。
就算在戰神中最終的勝出,她也從未覺得自己是神,自己隻是蒼族的一個孤兒,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