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麵前已經有些暈的夢然,夢然的聲音有些變了:“你什麼?”
沉秋並沒有理他,而是微微一笑:“那一次,老城主收到魔族的蠱惑而向巫女部落發起了戰爭,是為了一顆琉璃珠,我記得當時老城主有一個好友,乃是藍河城的老城主,然而因為那件事,這兩個好友之間起了爭執,不過最終洛河城中的老城主終於被藍河城老城主動,打消了這個念頭。”
“哼,你少在這裏胡話,洛河城城主那樣野心勃勃的人,怎麼可能打消這個念頭。”夢然的聲音響起。
沉秋並沒有反駁夢然的話,而是笑著繼續道:“琉璃珠真是一個好東西,魔族本就想得到琉璃珠,所以他們的計策,便是兩敗俱傷之後,坐收漁翁之利。”沉秋的嘴角泛起了笑容,“夢然,你有一點錯了,老城主並不是野心勃勃之人,他隻是受了蠱惑,隻是魔界的霸的一顆棋子而已,最後他還是戰勝了霸的蠱惑。”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的同胞已經死了,這是誰也無法抹去的事實。”夢然大聲的道。
“你的同胞不是老城主殺的,是魔族,是魔族借用老城主的手殺了你們全族,並且奪得了你們族的聖物琉璃珠。”沉秋的眼神轉為了冷淡。
“哼。”夢然這時卻冷笑了一聲:“來去還是老城主,所以你這麼多有什麼用呢?”
“我過,人不是老城主殺的,他被魔族附身了,最後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犯下了深重的罪孽,於是自殺謝罪了。”沉秋著,眼神轉為了悲涼,他的眼睛看向了西南方,那塊屹立不倒的石雕,那就是老城主,老城主雙膝跪倒在地,眼睛看著曾經殺戮過的土地。
沉秋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自己從雲海神圖中得知了一切,然後趕到了那裏,親眼看見了老城主的已經化為石雕的真身。
沉秋的手慢慢的劃過老城主的身體,暗自流下了眼淚,他當時問自己為什麼要哭泣,這隻是旅途中的一個故事,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身後有腳步聲,沉秋知道是誰來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轉身看向了身後:“卓風,你怎麼來了。”
“你剛才哭過,不要掩飾了。”卓風輕輕的著,眼中居然也露出了淡淡的悲傷。
“我哪裏有哭過。”沉秋使勁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是還是掩飾不住他哭過的痕跡。
卓風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兄弟,麵前的夥伴,他默默的開口:“你已經下凡如此之久了,你已經忘記了吧,你曾經有一世,是老城主的弟弟,就是在那一次的巫女部落的戰爭中死去的,我一切都看在眼裏。”
突然,在沉秋的腦海中呈現出了那個畫麵,巫女的刀劍從哥哥的身後襲來,擒賊先擒王,巫女部落的如意算盤打的還是那麼響,然而身前的老城主全然不知情,身後的弟弟趕來,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那一擊。
是的,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沒錯,雲海神圖的對,這一切都不是老城主的錯,是魔族,一切都是魔族的錯。
正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什麼,對眼前的卓風道:“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注視著我?”
卓風輕笑著,卻有些苦澀:“是呀,雖然你落入凡間,但是你畢竟是我的戰友,我的朋友,我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你,每當看見你在一世中將要死去之時,我都想衝下去,保護你,然後將你喚醒,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也知道,在合適的時間,總有一,你會醒的。”
沉秋的手慢慢的搭在了卓風的肩膀之上,他早已壓製住了自己當時的悲傷,轉而還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心也已經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我此生能交你這個朋友,足矣。”
沉秋的身體有些微顫,然而麵前的卓風平靜的扣住了沉秋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在沉秋的手背上:“你快去吧,那裏還有人等你去救。”
沉秋雖然平靜的敘述剛才的事,但是他心中的煩惱又有幾人知曉,他慢慢的道:“如今的琉璃珠在早已被封印的魔界之中,被霸稱之為明珠,可以察覺外麵的一切。”
沉秋臉上的表情雖然隻有微的變化,然而夢然還是發現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相信了麵前的男子所的話,為什麼僅僅是第一次見到,她居然覺得這個男子的身上有著一種易於常人的力量,讓人信服。
她淡淡的道:“就算你的都是真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你究竟是誰?”
沉秋的眼神已經又恢複到了爽朗,似乎剛才的不愉快早已被他忘記,他還是淡淡的道:“我隻是一個過路的路人,碰巧對這件事略有耳聞。”
“那還真是巧。”夢然低聲道,然而身體已經聚集起了所有的力量,想對麵前的男子發起進攻,然而,就在這時,又有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明明自己是神界的戰神,為什麼要屈尊去當一個路人呢。”熟悉的聲音傳來,沉秋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名身著黑衣勁裝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