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你知道嗎?是司清源收集了證據交給皇上的……我們家哪裏得罪他了……”
慕莘雪愣住,眼神空洞。
是司清源收集了證據......
是司清源......
後麵的話慕莘雪一句都沒有聽見,隻有這句話盤桓在腦中,前因後果串了起來,回想起司清源的一件件舉動,她終於明白了他受傷的原因,也明白了他出現在丞相府的原因。
哈哈,慕莘雪冷笑,剛剛對付完她爹,轉身就讓她來照顧他,還一住就是一個月。現在趕在事發前一天離開?
心底對司清源產生的那絲悸動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恨意與無法麵對。
慕莘雪將麵臨崩潰邊緣的丞相夫人送回院子,輕輕笑笑,沒想到有一天更加能信任的反而是這個女人。
剛回到沐雪園,侍女就遞上了一封信,說是太子殿下派人送來的。
太子?慕莘雪疑惑,這個時候他派人送信來幹嘛。拆開信,隻有簡簡單單幾行字,大意就是約見她下午兩點在醉仙樓天字一號房。
慕莘雪微微眯眼,這個時候約見她,肯定是關於慕丞相的。因為總不可能在她爹入獄第二天約她出來聊風月吧。
作為太子,司徒詡應該是有些手段的,甚至能把爹弄出來都說不準。不過慕莘雪可不相信司徒詡會有那麼好心。
她換了一套衣服,不管怎樣先去見了再說。
醉仙樓是京城最火的酒樓,常常是一位難求。剛到門口,就有小二上來,揚著笑臉,“呦,這位小姐麵生,可有位?”
“天字一號房。”慕莘雪淡淡說。
店小二愣了一下,天字一號房坐的可是那位殿下,那眼前這位……隨即又滿麵笑容,彎了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那,小姐這邊請。”
慕莘雪跟著小二上了二樓,推開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
裏麵司徒詡一個人坐在大大的桌子旁,窗外陽光明媚,一片金光零零碎碎鋪灑在他身上,一襲白衣倒是少了幾分上位者的高冷霸氣,多了幾分適齡的陽光淡雅。
遠遠一看,這哪像萬人之上的當朝太子,明明就是風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
“殿下好心情啊。”慕莘雪走進來,輕挑眉稍。
司徒詡抬起頭,輕輕笑笑,“哦?從何見得?”
“自然是從殿下的一襲白衣、敞開的窗口,和滿目陽光。”她在桌旁坐下,淡淡說。
其實通俗點說就是,這家夥穿的就像度假一樣,坐在酒店曬太陽,心情不好才怪。簡直跟某個在沐雪園住了一個月的家夥一樣。
靠,怎麼又想到了那家夥,慕莘雪心底微怒,麵上卻絲毫沒有體現。
她挽挽耳畔的發絲,繼續到:“而且,我可沒有錯過剛剛殿下嘴角的弧度。”
“哈哈哈。”司徒詡清朗地笑,“跟你在一起真是無時無刻不有趣。”
“殿下誇獎了,其實此刻莘雪比較關心殿下邀我前來的目的。”慕莘雪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接步入主題。
“看來雪兒心中已有推斷?”他倒了一杯酒,遞給慕莘雪。
慕莘雪倒也沒有客氣,大大方方接過,絲毫不覺得一個女兒家在外與一個男人喝酒有什麼不妥。
“關於我爹。”她一飲而盡杯中的酒,帶了幾分豪氣的說,“以殿下為人總不可能是特意來看莘雪的笑話的吧。”
司徒詡挑挑眉,眼底眉梢盡帶了笑意,“確實,雪兒應該也猜出了幾分,此次慕丞相的案件是我負責調查,隻要從中運作,洗脫丞相大人的嫌疑也是可能的。”
慕莘雪正了臉色,放下手中的酒杯,深深吸一口氣,淡淡說,
“你說吧,有什麼條件。”
司徒詡笑笑,越發溫柔了語氣,“雪兒見外了,隻要你嫁與我為側妃,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作為女婿,未來嶽父怎麼能不管呢。”
側妃?!慕莘雪瞪圓了眼睛,這家夥在想什麼!
司徒詡帶了幾分無奈地到,“母後極力反對,所以目前我隻能給你側妃的位置,不過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太子妃一定會是你。”
慕莘雪低下頭沒有說話,握緊了拳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徒詡有些緊張,小心翼翼開口,“雪兒?你可是不滿意側妃的位置?我……”
話未說完,就被慕莘雪打斷,“太子殿下,讓我再考慮一下可好?”
司徒詡猶豫了一下,說到,“雪兒,我能拖的時間也有限,三天,三天之內給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