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可還好受?”
北漠世子來到蕭子墨的麵前,低頭看了看他的麵色。
“麵色慘白,指尖顫抖,我猜你現在心中定然猶如萬千蟲蟻叮咬,細碎的火火辣辣的刺入。。。。。。”
“殿下!”
慕莘雪著急。
“哦,對對對,小雪兒,我激動了,先給解藥,不能讓子墨兄這麼痛苦才是。”
北漠世子掏出懷中的一個白瓷藥瓶,遞給蕭子墨。
看著慕莘雪盯著藥瓶直勾勾的眼神,他笑笑。
“小雪兒,我也不怕告訴你,子墨身上的是蝕心蠱,需每日以下蠱人之血為引,以百種藥材熬煉成這一小瓶。所以你可想而知,遇到子墨這麼久我費了多少血。”
他說的輕巧自然甚至還有陣陣委屈。
委屈?
他委屈個頭!
慕莘雪把視線調轉開來。
不知是痛的動不了,還是不願接。
蕭子墨久久未接過那瓷瓶。
北漠世子挑眉,“其實今天挺挺也是可以過去的,讓我來算算,其實到了後天他才會有生命危險。這樣看來,子墨兄的打算是在這兩天把你送回炎陽,然後再。。。。。。”
他收回手,打算把瓷瓶收起來。
“殿下。”
慕莘雪卻拉住他的手,“這解藥可否可以先給念雪?”
不管有沒有生命危險,她也不能讓蕭子墨這麼挺著啊,先把解藥拿過來。
“先給你?”
世子手頓住,眸中是戲謔的光。
“給了你萬一你把成分研究出來怎麼辦。”
“殿下還真是過慮了,即便念雪研究出了裏麵的成分,那殿下的血其實那麼好取的。還是說取血之事根本是子虛烏有?”
慕莘雪眼中犀利的光一閃。
“哈哈哈,本世子說一不二,自然是真的。”
“那殿下也應該相信念雪,交換的東西自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慕莘雪依然扯住他的衣袖不放。
“原來小雪兒還記得交換的東西啊,那剛剛說好的誠意呢?”世子摟過她的腰,輕聲說著。
蕭子墨見此,似乎怒極攻心,一下子劇烈地咳嗽起來。慕莘雪一驚,想立刻去扶蕭子墨。可腰間的手卻一緊,顯然不給她離開的機會。眼睫閉上,掩住眼底的寒芒。
北漠世子也不急,看慕莘雪不說話,輕聲笑笑,就離開了。
北漠世子剛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副將就急急跑上來,低聲到。
“殿下,傍晚的時候城北的郊區發生了一場打鬥,據探子剛剛調查,其中一夥人是來自大粱。”
“大梁?”
北漠世子聽完,眼中寒芒一閃,“看來他們的消息夠靈通的,也想分一杯羹?那另一夥人呢?”
“”回殿下,另一夥人的足跡被盡數抹了去,不過應該不是炎陽的人。”
“不是炎陽的人?現今天下炎陽北漠大梁三國鼎立,不是他們,又有誰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與大梁對立?”
世子微微眯眼,說罷,他將衣袖中的青鸞符遞給副將。
“你把人都帶回去,防止炎陽突然攻擊,我留在天都還有事要辦。”
“殿下,如今天都也不安全,要不要留下一些保護殿下。”
“我應付得來。”世子也不多說,轉身進了屋。
副將歎了一口氣,現在天都虎狼環繞,就連以前最得殿下信任的蕭子墨都不再可靠,殿下留在這裏真的可以嗎?
慕莘雪直到後半夜才勸說得蕭子墨將解藥喝下去,她知道他是在生氣她的擅作主張,也算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
蕭子墨喝下藥後,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看來是被疼痛折磨太久,很快便睡了過去。
慕莘雪苦澀笑笑,為他蓋上薄毯。
不再有困意,索性在旁邊坐了下來。慕莘雪回憶起剛剛的解藥,雖然不慎懂藥理,但大致也能嗅出來一些。
裏麵除了有淡淡的腥甜,濃鬱的藥香,還有一種奇異的味道。
慕莘雪肯定絕對不屬於任何一種市麵上買的到的藥材,但卻出奇的熟悉。
仿佛是一種嵌在血液中的沸騰感,來自於血緣的召喚。
慕莘雪有點頭痛,不再想。她本來想留下一些解藥明天去找一個大夫來辨一下裏麵的藥房。但北漠世子給的好像是恰好的量,少一分蕭子墨的痛苦就無法得到抑製。
慕莘雪無奈,心中暗罵,真是狡猾的狐狸。
蕭子墨已經沉沉睡去,慕莘雪倒也不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關上了門便自己上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