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見過我與岑朱在一起吧。”司清源突然轉頭對慕莘雪說。
從剛剛慕莘雪的態度來看,慕莘雪分明是心中早已認定了自己與岑朱有什麼。
像是一道閃電劃過腦海,司清源突然也弄懂了她為何會生他的氣。
慕莘雪微愣,點頭。
“那你就不會問我嗎?”司清源微怒。
慕莘雪也有些薄怒,本來心情就不好,司清源還大早上就對著她發脾氣。
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對於她的態度,司清源咬牙。
就是這幅冷冷淡淡將他當作空氣的表情,這幾個月來他已經見夠了。
“你倒是說啊。”
“無話可說。”慕莘雪瞪他一眼,掀開車簾,就往下跳。
馬車在飛快地行駛。
“你!”司清源飛快伸手,卻隻摸到了半片衣角。
“你敢出去!”
可慕莘雪依然頭也不會。
慕莘雪跳到了旁邊侍衛的馬上,將侍衛一驚,“慕姑娘?”
慕莘雪隻是做個過渡,稍停一瞬,就跳到了後麵的那輛馬車上。
岑風澈猛的放下手中的書,看向眼前突然掀車簾上來的少女,瞟了眼慕莘雪的身後。
“你不要命了!”
慕莘雪翻白眼,“我還沒你想的那麼弱,這點距離還是可以的。”
本以為容洛和岑風澈會問她與司清源之間是否又了什麼矛盾,可兩人像是約定好的一般,隻字未提。
倒是岑朱眉宇間有了幾分疑惑。
“去大梁的路上人煙稀少,常有山賊出沒,我們要小心些。”容洛說到。
容洛也是雇得普通的馬車,也許就是怕有山賊盯上吧。
“少穀主武功高強,又何須怕那些山賊?”岑朱笑著說到。
對容洛的謹慎覺得沒有必要。
慕莘雪卻是挑眉,這岑朱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就算是能夠打過又何必去找這些麻煩?
再說,不隻是山賊的問題,岑風澈與容洛肯定會有一些政敵,若把他們引來,那就不僅僅是山賊的問題了。
容洛倒隻是淡淡笑笑,打趣道:“武功高強也會失手,小心駛得萬年船。”
“少穀主說的是。”
突然,岑風澈放下手中的書,眯起眼。
“有情況!”
慕莘雪一驚,細細體會,倒真的有幾分動靜自前方傳來。
踢踢躂躂的馬蹄聲,帶著殺氣,絕對來者不善!
“停下!改小路!叫前麵的那輛車也改小路!”
容洛皺起眉頭,對前方的車夫說道。
話音剛落,前方的馬車就已經猛的刹車,停了下來。
“停下來?”容洛挑眉,不禁笑了出聲,向車夫同樣吩咐。
確實,這種情況下,停下迎敵,以逸待勞要好過被追趕,容易受到暗算不說,若是跑到一半被追上了那就太被動了。
隻聽得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容洛和岑風澈下了馬車,對慕莘雪和岑朱說:“先呆在車上。”
慕莘雪不置可否,她不是那種一味爭強好勝的女子,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容洛他們差了一截,出去難免不會拖後腿。
而且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岑朱,雖然慕莘雪不喜歡她,但是她若是在這裏被傷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雪姐姐,我們不會死吧。”岑朱睜著大大的眼睛對慕莘雪說。
明亮的眸子溢上幾分薄霧。
“那還真不一定。”慕莘雪挑眉到,還真想看這個郡主會是何反應。
岑朱一愣,她本以為慕莘雪會說幾句安慰的話。
幾乎是同時,淚水唰地就流了下來,“雪姐姐,我還不想死……”
戲既然已經演到這裏了,跪著也要演完。岑朱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慕莘雪幾乎要為岑朱的敬業心鼓掌了,其實她沒有必要在自己麵前如此的,她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柔弱而降低警惕,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示弱而心生憐憫。
“那就好好坐著吧,別給我添亂就好。”慕莘雪懶得理她,轉開眸子看向外麵。
岑朱收了眼淚,端正坐好,明豔的臉蛋淚盈於睫,倒是幾分楚楚可憐。
遠方的馬隊呼啦啦走近,隻見一個帶著白玉麵具的男人打馬走在最前麵。
“等在這兒?倒是省了爺費心去追。”
聲音很年輕,應該才十七八歲,一番話說的隨意痞氣卻又帶著淡淡的清傲,微微揚頭,舉止隨性卻極有教養,定然是久居上位之人。
容洛挑眉看他,眸光微閃,還是平日的淡淡笑容,對那戴麵具的少年說到:“不知閣下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噗!慕莘雪一口老血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