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倒是想起來第一次見到蕭子墨時,唇角竟然溢起了份笑意,蕭子棠這時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慕莘雪,見她滿麵溫柔,倒是吃了一驚。
帶她回過神,這才問道:“莘雪姑娘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恩,我們決定下午就啟程離開了,這段時間,多有叨擾了。”慕莘雪想起來這段時間,在這山莊中,雖說與這人不是特別交好,但也多虧得他叫自己住在這裏,還有那幾件名貴的天絲衣。
誰知蕭子棠聽完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說道:“我去叫人準備。”
從蕭子棠這裏離開,慕莘雪想了想,還是應當與那人道別的。於是轉身,直接向一處偏僻的小道走進去。
張大夫的小院,她曾經誤打誤撞闖進來一次,雖說隻有一次,還是叫她將這路線記在腦海裏。一路走進來,這次倒是沒人阻攔。
慕莘雪看著這偏僻小徑後麵的落敗的小竹屋,撇了撇嘴巴,還是放步走進去。張大夫正在他的小院子裏擺弄他的藥草。
見到慕莘雪,並不驚訝。更加叫慕莘雪肯定了這張大夫是個隱世高人。張大夫將手中澆水的工具放下,直起腰背,問道:“莘雪姑娘。”
“張大夫,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慕莘雪直奔主題,對於這個張大夫,她心中總是不願意與他繞彎子。
張大夫手上動作一頓,問道:“這就走了?”
“恩,有些急事。”
“我再為你檢查檢查身體。”張大夫沉吟了片刻,才說道。
慕莘雪乖乖坐在院子旁那桌椅上,伸出胳膊在他麵前。像以往那許多次一般,他認真為她把脈。
將手收回時,他望著慕莘雪說道:“還是像以往一樣,按照我說的去做。”
慕莘雪點了點頭,這個大夫的厲害之處她是知道的,自然會乖乖遵守。
“這天絲衣,對你有好處,記得不要脫下。”慕莘雪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張大夫倒是出言提醒。
慕莘雪錘頭看著身上這雪白的衣衫,點了點頭。兩人都不是什麼多話的人,靜坐了片刻,慕莘雪就起身要離開。
倒是那張大夫叫住她,遞給她一份精致的瓷瓶,他發絲被風兒吹動,與這瓷瓶相稱倒是格外的美豔。
慕莘雪驚訝的將那瓷瓶接過,打開聞了聞,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日後能用的著,拿著便是。”張大夫難得的笑道,便沒有其他要說的話了。慕莘雪這才帶著滿腹的疑惑離開。
一上午時間過去的其實也快,慕莘雪沒什麼可以拿著的,隻帶著蕭子棠送她的那幾套衣服,還有就是離開前,張大夫送她的那個神秘瓷瓶。
來到事前約定好的地方,依舊是兩輛馬車,但豪華程度,顯然比來的時候要尊貴無比。眾人已經都到了,慕莘雪快走幾步,與司清源一起。
見人都齊了,還未啟程,慕莘雪問道:“怎麼還不走?”
“蕭莊主還沒來。”容洛笑著說道。
“蕭莊主?他也去?”慕莘雪覺得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來了趟山莊不說,還要將他們莊主也一並拐跑了。
慕莘雪視線掃到一旁麵有倦容的岑朱,問道:“郡主今個兒怎麼這麼疲倦?”
岑朱被人問道,有些怔愣,隨後說道:“昨夜睡得有些晚了,今天可能欠些精神。”
慕莘雪聽了這話,不知是有意無意的提道:“昨夜我也睡得有些晚呢,現在還有些困倦,郡主妹妹切記要好生休息。”
岑朱認真看了看慕莘雪,發現她並沒有任何奇怪的神色,於是隻好乖巧應了一聲;“恩。”
她說完這話,就垂下頭去,倒是沒有見到慕莘雪一閃而過的那摸奸計得逞的笑容。昨晚她回到臥房,在地上撿到一個包裹的仔細的藥包。
那實際上是烈性藥。今晨四人到齊時,慕莘雪刻意拍了岑風澈與岑朱肩膀,實際上是將那藥順著她的鼻子叫她吸進去。
岑朱現在的疲憊模樣,恐怕是從回去後到現在,一直在折騰著。但又不敢告人,隻好自己來處理,見她這病態的模樣,恐怕是涼水泡的久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說著,蕭子棠已經大步走來,身邊跟著一個清瘦的少年,麵容極清秀,慕莘雪從未見過他,不知為何,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人既然到齊了,不多言,便啟程。慕莘雪與司清源容洛在一輛馬車,岑風澈與蕭子棠與不情不願的岑朱在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