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這話音剛落,心中暗探不好,身子猛地向後退去,這道濃鬱的殺氣,叫她心中寒涼。沒想到岑朱身旁竟然還有這等好手。
慕莘雪身子後退直到身子撞上假山的石壁,岑朱見到那人出來,便收了手站在一旁看好戲。慕莘雪這時也才看清楚出手的竟然是個女人模樣還算得上俊俏,隻是穿了一身黑衣,外加上麵目表情一陣冰寒,倒是叫人歡喜不起來。
那女人見慕莘雪一出場就這般狼狽,倒是絲毫沒有竊喜的模樣,依舊是麵目冰冷的攻了上來。慕莘雪心中有些緊張,但還是凝神聚力,亮出手中的紫竹笛來。
這是她唯一的武器,慕莘雪勉強用它與那女人對了兩招,便敗下陣來,心中想著,此時若是那閬玨暮雪在手就好了。
“慕莘雪,你不是很囂張麼,倒是還手啊。”岑朱在一旁看得幸災樂禍。
慕莘雪心裏苦,她也想還手,隻是這女人實在太厲害。一味的躲閃,又沒有機會吹奏紫竹笛,慕莘雪終於在女人再一次強勢攻擊下被擊中胸口,吐出一口鮮血,身子狠狠裝在假山上。
慕莘雪順著假山滑落,渾身都痛,於是摔落在地上不敢再動彈一下。慕莘雪仰頭望著天,現在後悔沒有好好練習武功還來得及麼?
“殺了她!”岑朱那陰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慕莘雪都不用回頭,都能想象的到那個女人陰狠的表情。
“沒有主子的命令,誰都不能動她。”那女子終於算是開了一次口。
慕莘雪躺在地上,暗自運行內力,嚐試著運轉一個周天。現在算是危急時刻,能恢複一點十一點。
不過這人口中的主子又是誰,誰都不能動自己?難道那人她也認識?
“現在他叫你來協助我,這個女人的存在,眼中阻礙了咱們的計劃。”岑朱頭頭是道的分析。
計劃,難不成不是栽贓嫁禍,還另有別的什麼?
“沒主子的命令,誰都不能動她。”那女人還是陰沉沉的一句話。慕莘雪卻在心中樂開了花。按照現在的實力來看,這個冰山女子是最厲害的,她口中所說的誰都不能動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就是她岑朱,也不能殺了自己?
看來暫時是安全的了,慕莘雪開始認真療傷。但是畢竟有兩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旁,慕莘雪仍需要留下一些心神來盯著周遭的變故。
“好,不動她,那現在這爛攤子你來解決吧。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計劃,也看到了咱們殺人,你來想一個兩全的法子。”岑朱此時陰陽怪調,慕莘雪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她們口中的主子,似乎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這……”冰山美人倒是為難了。
慕莘雪苦笑,在心中暗暗抱怨道:“你到是別猶豫啊,你這一猶豫,我不就危險了麼。”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若是還想不到兩全的法子,咱們就都玩完。一起等著你主子的懲罰吧。”岑朱繼續冷笑著說道,反而是將這重擔壓在那冰山美人身上。
冰山美人聽到這話果然越發動搖起來,岑朱見狀,先前走了兩步到那冰山美人麵前說道:“你看,現在人不知鬼不覺,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知道人是你我殺的?”
慕莘雪心中知道不妙,於是視線開始四處亂轉,她需要根據周圍的地形,尋找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兩人此時還在下麵猶豫,猶豫的時間越長,便最自己越有利。慕莘雪眼睛逆著月光,看到了假山上一個不錯的位置。
嘴角裂開一抹得意的笑,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身子已經恢複了一些,不至於連逃命的本事都沒有。
慕莘雪小心翼翼的運氣了內力,向假山後麵飛去。這地段選的極好,幾乎白日裏都沒什麼人來,更何況現在大半夜的。
恐怕這麼長的距離,是來不及她跑到安全的地方的。想要活命,隻能靠自己了。慕莘雪小心的飛到假山上。
來時她心中大意,並未仔細注意這周遭的地形,隻隱隱約約記得東南方向那裏地形崎嶇,對於她逃跑應當會有利。
於是不再猶豫,將內力與腳步提到極致,那兩人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逃跑。慕莘雪速度必須要快。
將身子隱沒在那假山的層層疊疊的巒嶂中,確定自己走的遠了,慕莘雪這才取出腰間的紫竹笛來,傾注內力,將這竹笛聲傳的更遠。
笛聲悠遠綿長,慕莘雪今日吹得是個很急快的調子,還可以傾注了內力,為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夠察覺到不對勁兒,前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