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團子,慕莘雪的心中便是一緊,喉嚨中似乎卡到了什麼,說不出話來。此時司清源身旁的女子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仇怨,大可衝著我來,莫要對一個孩子下手。”
慕莘雪聽到這女子的話語,情緒到時恢複了一些。真是搞笑,她自己的孩子,竟然需要這個外人來為他求情。
心中已經將這個女人罵了個遍,麵上卻還是要保持笑意。慕莘雪說道:“那個孩子?毒是我下的。但解藥這世上就隻有我一人才有,你們又能如何?”
慕莘雪可以感受得到,在這句話說出來之時,司清源身上頃刻間散發出來的陰森殺氣。慕莘雪將藏在袖子中的手緊握成拳頭,告誡自己,一定不能示弱。
慕莘雪高昂著頭,嘴角掛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意,說道:“怎麼?除了施壓,就拿不出什麼別的本事了?這就是傳說中唐唐的戰神王爺?”
慕莘雪要做的,就是激怒司清源。果不其然,脖子上一緊,窒息的敢接緊隨而至。司清源此時的手掌是溫良的。
慕莘雪眼中掛著嘲諷的笑意,看著司清源,那眼眸中,蘊含著許多信息,像是嘲諷,像是悲憫,像是可憐,總之就是沒有懼怕。
司清源這人為人簡單,信奉的就是勝者為王。他從小便比一般人要努力,也比一般人肩負的責任大,從小便征戰沙場,從未做過敗者。
像是今日這種眼神,從未有人敢對他做過。不對,除了一人。司清源此時轉過頭,看著同樣坐在上位者的慕莘雪。
這樣的眼神,隻有慕莘雪曾經對自己做過。這般複雜的眼神,也隻有那個人敢對自己做出來。司清源眼眸中的殺意漸漸消弱,被疑惑所取代。
他粗糙的寬大的手掌在慕莘雪臉頰磨砂,在她側臉中發髻與臉頰相接觸的地方不斷磨砂,並未發現什麼易容或者是麵具之類的存在。
漸漸地,他將掐著慕莘雪脖子的手掌放下,陰沉著聲音說道:“你要如何,才能交出解藥。”
木新年新見司清源終於放鬆了語氣,便趁勢說道:“我有兩個要求。”
司清源蹙眉:“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慕莘雪笑著說道:“隻有強者才有資格提條件不是麼。”
司清源的手掌再次附上慕莘雪纖細的脖頸,像是一條有毒的五彩斑斕的毒蛇,說道:“隻有強者才有資格提條件。”
慕莘雪並不畏懼,那雙漂亮的眼眸直直與司清源對視,嘴角一直帶著得意的笑意,臉色漸漸因為缺氧而漲的通紅,卻並未求饒。
司清源見慕莘雪還未求饒,便也賭氣不放手,慕莘雪的臉色很快便由紅色變成深紫色。慕莘雪在賭,賭司清源心中還是在乎團子的。
在乎團子,便不會殺了有唯一解藥的自己。
終於,在她快要因為窒息而忽覺過去時,司清源終於將手放開。慕莘雪終於能夠呼吸,跌坐在地,大口呼吸起來。
“第一個條件。”司清源並不給慕莘雪一個喘息的時間,冷著眼睛問道。
“第一,我要你們放了慕清。”慕莘雪摸著自己的喉嚨,嘶啞著嗓子說道。
慕莘雪需要一個同伴,需要一個自己能夠信任的同伴。隻有這樣,她才能有足夠的精力去做其他事情。
“去,放人。”司清源陳著嗓音,對身後那人說道。
身後那人聽到命令,直接便快步走下去。應當是去牢獄中,將那慕清帶出來。
司清源見那人走出去,便又對慕莘雪說道:“第二個條件呢。”
慕莘雪笑了笑,說道:“第二個條件,還是等我見到慕清再說。”
慕莘雪這話無疑是打了司清源一個巴掌,叫他當眾下不來台。慕莘雪道是毫不在意,說道:“不是我不相信王爺,隻是在這王爺府中,我隻有這麼一個戰友,正所謂是一步錯,步步錯,走的是步步驚心,還望王爺見諒。”
司清源平日裏對手下訓練有素,慕莘雪這話音剛落,慕清便被人帶上來。
“姐姐。你怎麼樣,沒事吧。”慕清的話語中,還帶著一份哭腔。
慕莘雪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沒事。”
司清源似乎看不慣兩人的膩歪,催促道:“現在可以說第二個條件了吧。”
慕莘雪將視線從慕清身上收回來,說道:“這第二個條件嘛,就是我要求在府中有一定的特權。”
“什麼特權?”
“出入府邸的自由,我與慕清,命令這府中普通下人的自由。看病期間,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們。也就是說,小王爺的病一日未好,團子便一日不能離開我與慕清的身邊,若是發現有人明裏暗裏跟蹤我與慕清,我可保證不了給小王爺開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