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均是個男子,平時又嬉皮笑臉習慣了,因此對於慕莘雪的調笑,倒也沒有劉佳那般羞澀,隻是微微紅了紅臉。
站起身走到劉佳身旁,說道:“咳咳,佳兒已經答應我了。不過我們現在隻是,額……”司文均斟酌了一下那個詞彙,說道:“男女朋友。”
慕莘雪笑了笑,心想這可真是符合劉佳的作風,於是拍了拍司文均的肩膀,說道:“在我們家鄉那裏呀,男女朋友就離拜堂成親差不多了。”
司文均聽到這,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一層。慕莘雪趁機威脅道:“不過,你要是敢欺負劉佳,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司文均這時候換做滿眼溫柔看著劉佳,說道:“才不會,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妻子,怎麼會欺負。”
劉佳這時候腦袋都要鑽到低低下了,慕莘雪笑著說道:“那你們既然是男女朋友了,要一間房還是兩間?”
“兩間。”
“兩間。”兩人竟然異口同聲,慕莘雪看著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笑了笑,轉身走出房間,對外麵守候著的釵兒說道:“釵兒,叫人準備兩間房間,要挨著的 。”
慕莘雪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到劉佳臉上加深的紅暈。司文均笑著挨著劉佳坐下,這時聽到外麵慕莘又吩咐道:“另外準備一些菜,晚上在準備沐浴的東西,去吧。”
司清源說完這些後,看了眼兩人說道:“我得去看護下傷患,你們兩個想做什麼,繼續,繼續哈,沒人會進來的。”
慕莘雪將這話說完,趁著劉佳手裏的茶碗扔過來之前,跑開了。來到司清源的房間,發現司清源還在沉睡。
慕莘雪心情竟然格外平靜,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司清源。慕莘雪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易容術確實很高超,自己的傑作,現在自己來認領,都覺得這人不是她的意中人。
用手撫摸著他的眉眼,慕莘雪隻是簡單勾勒幾筆,並沒有將他的整體五官改變,所以當認真感受著他的眉眼時,這才發現他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他。
那份空了許久的心,因為這真實的觸感而被填充。慕莘雪嘴角不經意間咧起笑意,在這昏暗的房間中格外真實。
他就這麼看著,透過另一張麵孔,尋找著司清源的特征。那真實的觸感,這平穩的呼吸,還有他呼吸時帶起的溫度,都叫慕莘雪心安。
還有……
還有那深沉如星辰般的眸子。
慕莘雪的手懸在空中,看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的雙眼,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
司清源不動,慕莘雪也不動。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良久,司清源的薄唇輕啟,好聽又有磁性的聲音從喉嚨中傳來:“怎麼不動了?”
這語氣?
慕莘雪驚訝:“你……你記起來我是誰了?”
司清源卻猛地做起來,將慕莘雪摟在懷裏:“當然記得,你是我的人。”
慕莘雪的眼淚隨著這句話,猛地洶湧而出。最近不知道怎麼了,隨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讓她落淚。
曾經那個堅強的女子,現在竟然變得這般柔弱。慕莘雪在心裏想,這段時間,應該是將這輩子的淚水都流光了吧。
“你終於醒了,終於記起來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要將我忘了呢。”慕莘雪撲在司清源懷中,輕輕啜泣。
司清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看我也將你記起來了。”司清源提到記起來時,覺得腦袋猛地一震。
似乎那昏迷前的陣痛,還在持續著。不得不說,強製性想起來腦海中的一切,真的是件冒風險的事情。
若不是司清源體製強迫,怕是現在還站不起來。但他不會將這些告訴懷中的這個女人。慕莘雪在懷中漸漸冷靜下來,隻是還會小聲的啜泣。
司清源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當初我在廚房遇到你時,可從沒想過這麼潑辣的一個小姐今日會哭成這樣在我懷中。”
慕莘雪錘了他一拳,說道:“我當時也沒想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爺會這麼弱,動不動就失憶,動不動就受傷。”
司清源看著這個小孩子脾氣的慕莘雪,實在是無奈。這時慕莘雪回頭說道:“對了清源,你到了那座島嶼後,可有看到團子?”
司清源搖了搖頭:“那個島嶼上的人穿著與住所都與這片大陸上的不同。我在島嶼上一直很虛弱,頂多在院子裏走一走,等傷勢好一些時,他們就將我送回來了。”
慕莘雪挑眉:“也就是說,還是沒辦法確定團子到底在不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