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見到老莊主對著她後麵搖了搖頭,後麵那漸漸濃鬱的殺氣便一瞬間消失不見。慕莘雪心中了然,應該是剛剛那兩個被自己甩開的高手,追上來了。
“你的這位朋友,毒害了我的三子,筠兒。”
慕莘雪一愣,看向劉佳,劉佳卻咬牙搖了搖頭,解釋也蒼白無力,“不是我。”
慕莘雪點了點頭,又看向老莊主,“老莊主可是有什麼證據?”
這時他身邊那個大胡子男子又說道,“還要什麼證據,都是人贓並獲了。我們可是帶著老爺子抓了個現行!”
慕莘雪低頭看了看劉佳的委屈模樣,便知道這就是那栽贓嫁禍的戲碼了。
歎了口氣,組織了下語言,看向老莊主說道,“老莊主的名號,我早早便有所耳聞,至於工正,我是完全相信的。但今日將我朋友傷成這樣,若是今日證明了謀害你三子的凶手並不是我朋友,是不是可以換我們一個公道呢?”
老莊主思索一番,點點頭,說道,“若是姑娘能為我們找到真凶,老朽自然是感激不盡的。”
慕莘雪點了點頭,看了眼在場眾人,說道,“我想見一見司文均,至於我的朋友,我希望老莊主能找來大夫看一看。”
見他點了點頭,慕莘雪這才鬆了口氣。劉佳卻抓住木慕莘雪衣袖不放手,“我想跟你一起找到謀害我的凶手。”
慕莘雪了解她的脾氣,也知道她的心情,便也沒有為難。
幾人隨著下人帶路,來到一個書香氣十足的房間。慕莘雪簡單掃視了一遍,倒是沒想到這個半吊子司文均,還是個胸有墨水,附庸風雅之人。
視線順著向下,便看到了床上一臉青黑,靜靜躺著的司文均。
很明顯的中毒。
慕莘雪先不急著看人,實現反而是在屋中靜靜掃視一番,慕莘雪在江湖中應該也算是小有名聲了,最起碼在場幾人還是有些忌諱,言語中也沒再帶上什麼明顯的不滿。
慕莘雪將視線落回到司文均身上時,歎了口氣,好端端一個俊美的男子,怎麼就叫人給陰了?
將扇子在手心上輕輕一劃,便出現一個細長的口子。
慕莘雪將他的嘴掰開,叫血滴落進他的口中。身後幾人似乎有人有了動靜,卻被什麼人阻攔下來。慕莘雪沒有理會,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雪就這麼流了。
“莘雪……”劉佳一直在身旁,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
慕莘雪搖了搖頭,認真看著司文均臉上的變化。這個法子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罷了。
何況連雲水山莊都沒辦法,她一個小女子,連自保都成問題,還怎麼救人?
靜靜注視了些許時候,見司文均還沒有什麼反應,她眸間多了一份失落,將失落細心的掩藏在眼底,慕莘雪轉過身時,已經是一派叫人捉摸不定的陰沉。
她指著桌上正燃燒著的熏香,問道,“他之前一直燃著的,就是這種誕香麼?”
後麵不知道誰回了一句,“是的。”
慕莘雪順著那聲音看向了一個男子,那男子的著裝,與下人有些不一樣,但又有些一眼,慕莘雪看了看,猜測他應該就是司文均的陪讀了。
據說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都有這個待遇。
“你是何人?”慕莘雪明知故問。
“回姑娘,我是公子的侍應。”
“也就是說,關於你家公子的任何事情,你都知道了?”慕莘雪若有所思。
“是的。”那男子對慕莘雪格外恭敬,與旁人倒是形成了個對比。
“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你。”慕莘雪走向那熏香,還打開蓋子聞了聞,似乎是在檢查什麼。
男子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慕莘雪這時看了看老爺子身旁的幾人,伏在男子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慕莘雪注意到,除了老莊主,在場眾人均一臉疑惑,到是那老莊主帶上了些笑意。
慕莘雪撇撇嘴,不甚在意。
“這熏香問著很是奇怪,山莊內的人都在用麼?”慕莘雪將蓋子放下,疑惑。
“這熏香是老莊主特意為少爺尋來的,十分稀少,是以隻有少爺才會有。”
慕莘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