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瞥了眼這個模樣還算不錯的女子,心中便開始怨恨起娘親來,莫不是她娘親日日念叨著,所以今日老天爺開了眼,但開的卻不是什麼好的眼,而是這個嘰嘰喳喳不知道打哪裏來的山野丫頭。
“啪!”的一聲,暗沉的山洞瞬間明亮起來,那女子隨身竟然攜帶著火折子。
女子斜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不要迷戀我,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叫司星墨不屑的冷哼一聲。
女子也並不發怒,說道,“走吧,咱們得快點出去,爺爺還等著我呢。”
語閉女子便走在前麵,司星墨這才發現這山洞竟然還有一個洞口,隻是不知道通向哪裏。
從懸崖處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司星墨思索一番,便跟在女子身後走進了洞口。但轉念又一想,對方是個女孩子,走在前麵領路總歸不好,便兩步快步,與那女子並肩。
耳旁傳來一聲輕笑,司星墨耳朵一紅,沒說什麼。
這山崖處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山洞,其間的小路漆黑無比,女子手中的火折子勉強可以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
兩人誰都不說話,這裏便安靜許多。
兩人交錯的腳步聲緩慢而有節奏,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竟然泛起了一大片幽蘭色的光澤。火折子的光亮便瞬間被比下去。
將它收起來,女子看了看那大片的藍光,問道,“那是什麼。”
司星墨眯了眯眼睛,離得太遠,那光又太亮,他也看不清楚,“走進了就知道了。”
正所謂出生牛不不怕虎,司星墨竟然真的就走到了那藍光麵前,這一看到是傻眼了,這光,原來都是一些小巧的蟲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天,這麼多小蟲子!”女子驚呼。
司星墨比了個禁聲的手勢,輕聲說道,“這不是蟲子,是蠱。”
女子的嗓門不小,已經吵醒了這些沉睡的蠱蟲。
司星墨劃破手掌,受傷了的手掌握住那女子的,輕聲說道,“不要出聲,跟我走。”
女子似乎丟了魂兒,紅著臉蛋便乖巧的跟著他走了。
其間那些數不清的小蟲子一傳十十傳百的已經都醒了,噗嗤著小翅膀,在空中無聲的飛著,將那女子嚇得握緊了司星墨的手,此時倒是小女子一些。
走到了這盡頭,司星墨停下腳步,回頭望著那些蠱蟲,鬼使神差的便伸出手,一直小蠱蟲便扇著翅膀瑩瑩飛過來。
靜靜落在他手掌,司星墨嘴角難得的帶了絲笑意。
他自打開始記事,便經常聽到大到江湖人士,小到尋常百姓,經常言談著自己的雙親,因此自小便對父母的事情有了一些好奇,難免閑著無事功課之餘,喜歡纏著娘親活著爹爹講些當年的事情,恰巧這種藍色的蠱蟲,也在其間。
將蠱蟲輕輕放在自己肩膀,司星墨看了眼女子,心情大好,“走吧。”
女子確實滿麵的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蠱術不是南疆之人才有麼?難不成你……”
司星墨打斷了女子的話,說道,“我是炎陽人,走吧,你爺爺還等著你呢。”
心中隻想著盡快將這女子送回去,自己還要到山崖底下去找掉落下來的盒子。那盒子裏麵的紅菱,可關乎到父親的性命,半點閃失都不能有。
心中想著事情,腳下的步子便越發的快了。隻是此時那女子似乎也有心事,雖說步子急,卻沒出言嘰嘰喳喳抱怨,因此兩人很快便過了這段路。
路的盡頭卻不是司星墨心心念念的出口,而是另一個山洞的入口。
司星墨蹙眉,這個山洞……
此刻呈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麵巨石,巨石上麵鑲嵌著一個巨大的門,門上雕刻著古老的花紋。
“這上麵是什麼東西?”女子上前,便要觸摸那門上的花紋,被司星墨阻止,“這是千年玄冰鑄造,直接接觸會寒氣入體,染上寒疾。”
女子一聽這話,便不敢再繼續亂動了,嘴上倒仍是不饒人,“不能直接動,那咱們怎麼出去,後麵是懸崖,眼前的又是不能動的門,難不成咱們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司星墨白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倒是走上前,仔細觀察著那上麵的滕文。這紋路正是屬於南疆。
聽母親說,南疆早年在大路上算是一家獨大,後來慘遭橫禍才流落至此,現在隻有一介女帝在苦苦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