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墨現在心裏十分的混亂,但腦子竟然清醒的很。
她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地上躺著的爺爺,爺爺身上明顯沒有什麼傷口,但是距離實在太遠,又是逆著光,她沒法確定爺爺現在還活不活著,受沒受傷,於是心中變得急切起來。
“說話,你到底是不是。”身後的神秘人顯然應該在這裏等了挺久,明顯耐心都被磨光了。
李水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這個人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不肯呢更是過來找自己敘舊的。
聽到李水墨的這個回複,身後的神秘人明顯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終於等到你了。”
李水墨心中疑惑,等到我什麼意思?這個人難道一直在等我嗎?到底有什麼陰謀?
但是這些想法還沒有問出來的時候,那神秘人就一個手刀將她劈暈了。
司星墨在門外站了很久,他靜靜的聽著裏麵的對話。
很明顯,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謀殺,裏麵那個老人,明顯已經死了很久了。
而這個人竟然等在這裏等了這麼久,明顯就是衝著李水墨來的,但是現在江湖中這麼多組織,這李水墨一個小小的女孩,常年生活在深山裏,又會結什麼仇怨?
神秘人帶著李水墨出來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司星墨,他愣了愣,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裏竟然站著一個男人。
想到這男人什麼知鬼不覺的,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男人就後背一陣發涼。
將李水墨扛在身上,他看向司星墨說道,“你是誰?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摻和這些。”
司星墨卻隻是冷笑一聲,說道,“名字,組織。”
神秘人明顯對司星墨的氣勢冷累了,隨後有些後怕,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感,說道,“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不想死就快讓開!”
司星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不算厲害。甚至可以說是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他手掌四肢冰冷,隨後隨著一陣風一樣,快速的出現在了男子旁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劈到了他的百會穴,指著用手指沒有任何武器,就將這個大漢子,解決掉了。
漢子不敢相信的倒了下去,司星墨見那男人倒下,嘴角浮現一絲嗜血的冷笑。但這笑意落在李水墨身上時,又染上了一份擔憂,他快速上前一步,將李水墨抱在懷裏。
看了眼屋子的方向,他不用進去,就知道裏麵的人,已經死透了。
前幾日,與李水墨接觸時,他曾與自己說的,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爺爺,若是哪一日爺爺不在了,她該怎麼活?
想到這裏,心中竟然莫名的一緊,淡淡的憂傷,竟然隨著,蔓延開來,這個女孩子,一天內竟然死了,竟然送走了兩位老人,不知道他醒來時應該怎樣告訴他這個消息。
歎了口氣,將她安置在屋內,而那個老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老人的死法很簡單,脖子上被一道鋒利的利刃劃開了一個血恨。
“我會幫你熬過來。”司星墨手掌溫柔的撫在水墨的臉龐,輕聲說道。
李水墨睡了約莫兩個時辰,終於緩緩醒過來,醒來第一件事,看了眼司星墨之後,便立即看向地上,那裏他的爺爺還在躺著。
躺的很安詳,叫人看不出來是否還有呼吸。
水墨走得近了,才看到他爺爺雙眼死死的突出了眼眶,似乎死不瞑目,脖子上的血很清晰的提醒她這個老人的悲慘處境,李水墨背對著司星墨,肩膀緩緩上下顫抖,最後似乎忍耐不住了,換成了隱忍著的哭聲。
司星墨將她抱在懷裏,他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女孩子。
似乎哭夠了,李水墨安靜下來。
司星墨沒想到她竟然會這般出奇的冷靜。
兩個人靜靜的將他爺爺安葬了。隨後司星墨對著李水墨爺爺的墳頭,默默的行了三個禮。
李水墨真是披麻戴孝,在那墳頭足足跪了三日,最後昏死過去。
李水墨笑稱了多少日,司星墨便在旁邊默默的陪著她消沉了多少日,他不會安慰人,但它可以陪伴著他,她記得娘親與爹爹吵架時,爹爹便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一言不發,但是他回頭時他一直都在。
他對於愛情沒有什麼經驗,唯一的經驗便是從父母那裏學來的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可是這些,明顯對李水墨來說是不夠的。
許多時日都沒有睡個安穩覺,司星墨那人竟然,不小心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床邊沒有李水墨,屋子裏也沒有,他眉頭一蹙,隻是她感到了墳頭,果然見到李水墨正直挺挺的跪在那裏,就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一樣,叫人心疼。
他心中沒來由的就一陣憤怒,他上前將李水墨一把拉起,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已經死了,你這樣他就能活過來了嗎?”